伊萬諾夫剛想說話，言明俄、明通商的諸般好處。

朱載圳忙不迭的扒了一個歐羅巴少女的褲子：「下去吧！讓餘侍郎帶你去看看我大明的演兵！予要忙正事兒了！」

伊萬諾夫沒興趣看明國皇帝如何玩弄女人。相比之下，他對大明軍隊的演習更感興趣。

他跟隨餘有丁來到了西山軍營演兵場。

西山軍營的精銳新軍已經全部撤走了。

演兵場上隻有幾千名不知哪兒東拚西湊來的退役衛所軍老弱。

餘有丁大吹特吹：「我們大明軍隊天下第一！所到之處，所向披靡！這回使者你可以大開眼界了！」

說完餘有丁大喊一聲：「操演開始！」

一場雜耍般的操演開始了。

士兵們有的翻跟頭，有的耍藤牌。有的將棍子放在地上，攀爬上去一動不動......

簡直就是莫臥兒風格的操演。

餘有丁對伊萬諾夫笑道：「怎麽樣，厲害吧？我大明軍隊，天下無敵哇！」

伊萬諾夫哭笑不得：「嗯嗯，無敵，無敵。」

操演到放炮環節。幾百名炮手推出了二十幾門老舊的鬆樹鐵箍炮。那玩意兒是實打實的古董。據說是朱文正守洪都城時用過的。

餘有丁笑道：「使者，你們俄國人，以前見過如此規模龐大的炮群嘛？」

伊萬諾夫本來想說：我們沙俄軍隊擁有新式重炮一千門。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隻是說：「沒見過。也隻有明國這樣強大的軍隊，才能擁有這麽多火炮。」

鬆樹鐵箍炮排成一排，開始齊射。

「噗，嘭！」兩門鬆樹鐵箍炮率先炸膛！

好在裝藥量不大，隻是把兩個士兵熏成了黑炭。

「臥，臥槽！炸膛啦！見血啦！兄弟萌快跑啊！」

幾百名炮手如小醜一般，在演兵場上亂竄。

伊萬諾夫尷尬的腳趾都能摳出一座克林姆林宮。

餘有丁卻不以為意：「我們大明有句老話，叫百密一疏。士兵們疏忽也是很正常的。總之，我們大明軍隊天下無敵就對了！」

伊萬諾夫強忍著沒笑出聲：「是，是，天下無敵。」

參觀完軍演，餘有丁帶伊萬諾夫參觀了國庫。

沒錯，就是太倉國庫！大明存放金銀、上等絲綢的地方。

伊萬諾夫震驚了！

偌大的太倉，堆滿了黃金、白銀，還有數不儘的在歐羅巴比黃金還值錢的上等絲綢。

簡直就是富得流油！

他不敢想象，這樣富裕的一個國家，軍隊如此不堪，皇帝如此昏庸。

當天夜裏，伊萬諾夫來到臨時居住的禮部四夷館。

他在自己的《出使日誌》中這樣過寫道：

「西歐人吹噓大明的強大，全部都是可笑的謊言。

這是一個富裕到令人發指的國家。國庫中存放有幾百萬磅白銀，幾萬磅黃金。上千萬俄尺的絲綢。

但是，這也是個腐朽到令人發指的國家。從皇帝到官員，人人荒Y，專注於女人和美酒。

他們的軍隊，像極了莫斯科城裏的雜耍小醜。使用的是老舊生鏽的冷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