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順之拍了胸脯:“景川王放心。給我兩個月時間,我會跟戚將軍一起,把戚家軍打造成一支鐵軍!”
這時,一個青樓的樂師往朱栽圳這一桌走來。
幾名錦衣衛力士攔住了他:“你乾什麽?”
“我要見景川王。”
“混賬,王爺是你相見就見的?”
朱栽圳見狀,朝著力士喊:“讓他過來。”
樂師走過來,先給朱栽圳磕了個頭。
朱栽圳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樂師道:“剛才王爺唱的歌,簡直稱得上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啊!小的是百花樓的樂師,能夠記下曲調。
奈何不學無術,沒記清詞。小的想讓王爺將詞寫下來,交予小的。
小的敢打包票,這首歌一定能夠傳唱整個江南!不,整個大明!”
朱栽圳笑道:“好,取紙筆來。我字不怎麽樣。這樣,我說,汝貞兄代筆吧!”
朱栽圳當起了文抄公,他口述,胡宗憲揮毫潑墨。
寫完之後,唐順之感慨:“王爺,臣是嘉靖八年會試第一,殿試的傳臚(二甲第一)。
臣說的狂傲一點,臣也算得上飽學鴻儒了。但是如此蕩氣回腸的一首詞,臣是萬萬寫不出來的。
不知這首詞的名字是什麽?”
朱栽圳想了想,答道:“《滿江紅·精忠報國》。”
胡宗憲在一旁道:“妙哉!王爺的《滿江紅·精忠報國》,與嶽飛的《滿江紅·怒發衝冠》不分伯仲。
區別在於,嶽飛是宋時英雄,王爺是當世英雄!”
胡宗憲是給人戴高帽的高手。不過他現在說的這句話是發自肺腑。
朱栽圳心道:做了一回文抄公。但願這首詞能在江南為我收攏收攏民心。
樂師拿了詞,歡天喜地的走了。
杭州商會的於會首湊了過來:“王爺,此次杭州大捷。我們商會打算湊十萬兩銀子勞軍!”
朱栽圳笑道:“好啊!軍民魚水情,咱們本就是一家人。你們要勞軍,我感激不儘。”
於會首狡黠的一笑:“還有另外一件事。”
朱栽圳問:“哦?什麽事?”
於會首笑道:“想問一下王爺,戰爭債券,是否可以增發一些?我們這次不要鹽引做抵!”
朱栽圳凝視著於會首,心中暗想:打贏戰爭果然是提高正攵府信譽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嗬,不過我的戰爭債券是百分之四十五的高利。賣出去遲早是要還的。暫時手中還剩下一百多萬兩銀子。還是別再便宜這些江南商人了。
想到此,朱栽圳道:“戰爭債券不會再增發了!因為朝廷馬上就要給我撥一千萬兩軍餉!”
於會首驚訝道:“一千萬兩,那麽多?有這麽一大筆軍餉,區區倭寇何足懼哉。”
一旁的胡宗憲心中暗笑:一千萬兩?朝廷恐怕連幾十萬兩都拿不出來。王爺您可真能在這奸商麵前吹牛皮。..
朱栽圳道:“那是!一千萬兩軍餉一到,我能再編練三支、五支戚家軍,平倭易如反掌!好了,你先下去吧。”
於會首走後,朱栽圳看到小將鄧子龍悶悶不樂。
朱栽圳問:“武橋兄,你怎麽不喝酒?”
鄧子龍道:“王爺,打這一仗,我一直在巡撫衙門待命,沒能立功,著實慚愧的很啊。”
朱栽圳笑道:“這有什麽慚愧的?你的特長是水戰。放心,用不了兩三年,我會在東南打造一支堪比鄭和下西洋時規模的艦隊!到那時,我還要靠你統領艦隊,縱橫海上,開辟航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