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笑道:“看你年紀不大,喝酒倒像是喝了多年。”
沈石山咧嘴一笑,“那是,我家在山裏,山裏的孩子哪個不會喝酒?”
“哦?那從山裏能考出個舉人老爺,想必客官也是聰慧過人。”
沈石山笑了笑,“我看店家也像是讀書人,不如坐下聊聊。”
江采月便坐在他身旁,讓夥計給自己也倒二兩酒來,二人邊喝邊聊。從沈石山家裏幾口人,聊到燒雞裏加了十幾味草藥,從聊到今年大麵積的旱情,聊到這次春闈考試,店裏時不時擠進來幾個人,買了些東西邊吃邊等人群慢慢往前挪。
突然,趁著無人看向這邊時,沈石山迅速地從袖口裏拿出一封信塞到江采月手裏。江采月一驚,但很快速地將信送到空間裏。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一些沈石山這次進京後的事情,沈石山苦笑,“唉,原本我是隨著高大人一同進京,可因之前得罪了與高家有交情的一家人,高大人一路上便對我不加辭色,進京後更是言語上對我多加輕謾,我雖隻是一個鄉下小子,可常言道莫欺少年窮,不過是頂撞他兩句,就將我一頓亂棍打出。人人都說高相清正廉明,可他這兒子,唉……”
江采月還未開口,旁邊已有夥計道:“哦,你就是那個被高府打出來的進京舉子?嗬嗬,不是說你恃才傲物口出不遜惹惱了高大人?”
沈石山道:“這位哥哥,你瞧我像恃才傲物的人嗎?那就是理由,不過是我知道高家的一些秘密,他們找個理由打壓我罷了。”
夥計還想替高相府辯解幾句,可眼見店裏人多了,最後隻是搖了搖頭沒說話,隻是拿眼神示意江采月不要和沈石山說話,高相爺在朝中聲望高,在民間聲望同樣高,詆毀高相府的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