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石山時不時看向江采月,楚玉書笑道:“石山賢弟是認得那桌的客人嗎?”
沈石山搖頭,“不認得,不過是見她眉目清秀,不免多看了幾眼。”
“相逢就是有緣,若想結交,石山兄弟不妨去打個招呼。”
沈石山有些動心,卻還是搖頭,“不必了,不過是萍水相逢,沒必要打擾人家用餐,免得徒惹人不快。”
楚玉書還想再勸,沈石山已經岔開話題,“聽說玉書兄拜到了高相爺門下,倒是恭喜玉書兄覓得良師。”
楚玉書便笑了,“愚兄不過是寫了一遍文章得了高相爺的賞識,卻比不得賢弟與高大人同路之誼。”
沈石山無奈地笑了笑,“不過是高大人憐我獨自一人進京趕考不安全,順路將我帶到京城罷了,路上話都未說過一句。”
楚玉書搖頭,“賢弟此言差矣,既有同路之誼,你就該多與高相府上多多走動才是。”
“嗬嗬,高相三朝為相,家門大戶,我這等鄉間小民如何敢高攀?”言語間似有怨言,讓楚玉書不由得眼前一亮,但顯然沈石山不想多談此事,舉起酒杯,“我敬楚兄一杯,今後楚兄高中,定要提攜我們這些同年。”
楚玉書也不是全不會看臉色,想來沈石山是與高家有隙才是,便也舉起杯與沈石山碰了碰杯,但態度上卻不似之前那般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