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琴想了想道:“這幾日正是京中大比的日子,來自全國各地的舉子眾多,劉家應該不會在此時發難,你無事時出去走走也好,那些學子聚在一處就喜高談闊論,沒準就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戚南琴說的大比就是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想到科舉江采月就想到沈家的沈石山,去年就說過他打算今年開春來參加科舉,但之前受的傷就算是好了,想必家裏也不會放心他出來考試,這一等又要等三年,對他來說就是錯失了一個機會。
吃過飯,江采月讓戚南琴和玉香在屋子裏待著,她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沒事兒她們就不要出去,免得再遇到登徒浪子。
金池這幾日異常熱鬨,春闈在即,全國的舉子都湧進京城,江采月走了一圈才發現他們還算幸運,很多客棧都掛出客滿的牌子,大概真如夥計所說,他們來時剛好走了一位客商,不然還真不好租到那樣的院子。
江采月並不是真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雖然沒在這裏打探過什麽消息,但打探消息最常用的手段還是知道,茶樓酒肆消息最是靈通,眼看前麵有坐茶樓,裏麵人頭攢動,江采月便抬步上了樓,挑了張靠窗的位置坐下,向夥計要了一壺價錢適中的茶,又點了兩個茶點,便一邊觀看樓下人來車往,一邊聽樓上高談闊論,倒也聽到不少八卦,其中就有關於劉家的。
再看到茶樓角落那桌賊眉鼠眼,時不時拿出一個冊子往上麵記著什麽的兩人,江采月替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考生捏了把汗,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己管不了自己的嘴,又關旁人什麽事兒?
隻是幾人說著說著,似乎不過癮,剛好看到江采月獨自一人占了一桌,其中一人就湊了過來,“兄台,倒是眼生的很。”
江采月笑道:“今日初到京城,眼生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