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就大笑,其中一個和安嬸子年紀差不多的老漢道:“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都是一塊兒長大的,你打小好看過嗎?”
“死老楊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安嬸子說著抓了一把雪揚過去,老楊頭被揚了一臉也不惱,“瞧這爆脾氣,幾十年了也沒改過,你少撒點潑看起來也能好看點。”
“哼!”安嬸子不理老楊頭,對陸安郎道:“安郎,回頭得了空帶你媳婦去家裏吃飯,嬸子給你們做燜麅筋。”
“一定一定,幾位嬸子叔叔先回吧,我先帶她安頓安頓。”陸安郎對眾人咧著嘴笑,眾人便恍然般地拖長音‘哦’了聲,把江采月臊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等人都走了,陸安郎帶江采月進到屋中,原以為屋子是黃泥的,牆也是黃泥的會很昏暗,卻不想進門後就發現牆麵上竟糊了一層白紙,亮堂堂的顯得不大的屋子也寬敞了似的。
江采月道:“這得用多少白紙?”
陸安郎道:“都不是上好的白紙,就看著亮堂。”
江采月笑了笑,這年代紙可不比她上輩子便宜,最便宜的紙也不是窮人用得起的,更不要說拿來糊牆,別人看了不得說這家人多不會過日子啊。
不過,賺錢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花?這樣為了家人住的舒服不會過日子的男人她喜歡。
見江采月麵露喜色,陸安郎給江采月介紹道:“這個林河子堡是離啟陽關最近的堡子了,這裏住的百姓,家中有男兒的大多送去從軍,所以堡子裏除了老人和女人很少看到有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