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文東的傷口也縫合好了,江采月又給白大夫留了一個藥方,讓他回去給抓藥。
白大夫那裏已經攢了好幾個江采月給的藥方,有些他看了如醍醐灌頂,有些就雲裏霧裏,剛好江采月往家走,他就拐著腿一路跟上,順便打聽那些不解的地方是為了什麽,江采月都一一為他解答,其實白大夫這種醉心醫術的精神很讓她感觸,既然能教就教一教好了,高英楠在旁也聽的恍然大悟。
沈雪站在門前看著幾人越走越遠,心裏說不出的滋味,總覺得她和皓兒的距離越來越遠,這樣的距離她窮極一生也追趕不上了。
而那個從京城來的高小姐,不但長得好看,性子溫婉,還好像什麽都會,這人就是生來讓她自卑的嗎?襯托她與皓兒的不配嗎?
白大夫一直追到家門口,玉香把大門關上了,白大夫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邊走邊琢磨江采月剛講的那些,越琢磨越驚喜,竟手舞足蹈起來。
村民們早就見怪不怪,知道他這是又學到新的醫術,為他高興,也為自己高興。白大夫學會了新的醫術,村子裏的人有病了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療,真是可喜可賀。
蓮城縣令前日剛帶了人來大溪村,才隔了一日又親自帶人過來,死了那麽多人,雖然來報案的人說是宿丘縣令派來搶人的,但他不能憑一句話就定案,高遠思留下高英楠查宿丘縣令,這事兒他就不能一個人做主,別看高英楠不是官,可人家是高相的孫女,可比他這個小縣令牛多了。
和高英楠談了一個多時辰,蓮城縣令高高興興地出了門,既然高英楠讓他裝不知那些人是宿丘縣令派來的,他就裝糊塗,乾脆給那些人安了個亂匪的罪名,反正人死了無處對證,還白得了那三十多匹馬,換了誰都高興。
而此時的宿丘縣令早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派出去三十多人,一個都沒回來,派去一打聽,全被殺了,他正忐忑不安,和師爺商量好,若是蓮城縣令派人來取證,他就說自己不知情,都是沈守一為了巴結他做出來的,還可以倒打一耙,就說是大溪村裏有人與他的妻舅有仇,設下這麽個計要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