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縣令苦笑,高遠思不解,“怎麽?英楠來蓮城這些日子闖禍了?”
縣令搖頭,“沒有,沒有,高小姐知書達理,端莊賢淑,豈是那闖禍之人。隻是之前因辦案之事蓮城與隔壁的宿丘縣發生了些齷齪,連累了陸夫人一家,最近竟有人來蓮城刺殺陸夫人,高小姐這些日子又宿在陸夫人家裏,下官怕驚擾了高小姐。”
高遠思心知刺客不可能是宿丘縣派來的,想必是被高英楠給引來的,但有些話不能說出口,尤其是縣令的官職太小,還不夠格知道那些宮中的隱秘,高遠思便假意問了縣令與宿丘縣縣令的摩擦。
縣令也不添油加醋,隻將事情事實講了出來,聽的高遠思直皺眉,從京城過來,一路上也遇到不少貪官汙吏,被他用尚方寶劍斬了的也有幾位,但還真沒見過宿丘縣縣令這樣明目張膽縱容小舅子行凶的。明知朝廷賑災的官員到來,就是裝也要裝得清正廉潔。
當然,也有可能是旁人都太會裝了,而這個宿丘縣縣令還沒來得及看到賑災的官員就被蓮城縣令給告了狀。
其實就是在京城,縱容親戚行凶的也不少,但為了報複仇家縱容收買了人到蓮城來吃人,造成混亂的就不能容忍了。
縣令順勢拿出在懷裏揣了好些日子的一封罪狀,都是從之前城外鬨事的人口中問出的,幾起鬨事事件中都缺不了宿丘縣的影子,高遠思匆匆看了幾眼便怒不可遏了,哪怕其中幾起他一眼就看出是被高英楠引來的,但之前那些也足夠宿丘縣縣令全家死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