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應了聲‘是’,轉身去查下午誰的營帳裏傳出肉香,當然這些都是悄悄去查,不會驚擾任何人。
其實不用查蘇晨和陸安郎心裏都清楚,還能是誰?除了那個全軍都討厭的國舅也不會是別人了。
而陸安郎再回營時心情明顯低落了,倒不是心疼鴿子,一想到不能和江采月通信,他的心裏就堵,好想她和孩子怎麽辦呢?本來兩三天傳一封信能讓他緩解一下相思之苦,可信鴿沒了,真想把吃了信鴿的人也燉了咋辦?
扭臉看了眼蹲在一旁的狼,陸安郎又精神了,鴿子被人吃了,這狼誰敢惹?雖速度不如鴿子,跑起來也不慢,送信還能多送些東西,要不就用狼送信?
陸安郎想好就起身去找了個布袋出來,這是江采月當時給他裝肉乾的袋子,不大,分成一小袋一小袋帶在身上,隨時隨拿一袋很方便,肉乾吃完了,布袋被他收好,此時拿出來完全可以用來裝信。
但考慮到狼跑一路沒準遇到什麽雨雪天氣,陸安郎寫好信後又包了好幾層油紙,再把布袋放到狼身上捆得結結實實。這幾日出城殺敵,得了不少戰利品,老將們做主大家都分了,開始時陸安郎還不好意思要,聽蘇晨說這是以往的規矩,隻有攻占了大的城池才會把一部分戰利品送回朝中,大多數還是在軍中就給分了,反正朝廷都克扣了他們這麽久的軍餉,大家都不會說出去,就是監軍劉國舅得了好處也不會亂說話。
陸安郎這才心安理得地將東西留下,其中大多都是他認為江采月會喜歡的飾品。鴿子飛一趟也就帶封信,但狼跑一趟可就不一樣了,陸安郎為此還多派了幾匹狼,一匹狼身上綁一個小包,捆得結結實實的都是值錢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