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道:“這來吊唁的都在哪兒寫禮賬?”
“在屋裏,在屋裏,安郎媳婦快進來暖和暖和。”幾個女人就擁著江采月進了屋裏,裏麵已經不少人了,一個陸家會寫字的男人坐在桌子後麵,陸安郎管他叫九叔,桌上擺了一張大白紙,上麵已經寫了不少名字。
陸二爺爺坐在旁邊的椅子裏,旁邊還有幾個陸家的長輩,見江采月進來眾人都笑著點了下頭,別看他們是陸家的長輩,但每次見到江采月不知為何就會心裏發怵。
如今陸安郎家過的越來越好,聽說還在城裏開了買賣,他們也想跟著借點光,畢竟都是姓陸的,若是他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用自家人總比用旁人放心。
江采月挨個叫了人後,大略看了一眼白紙上麵寫的人名和隨的份子,這家五個銅錢,那家八個銅板,還有一些人送的是一把蔥兩顆蒜,比當初她家辦宴時還奇葩。
不過,江采月也沒準備什麽厚禮,當初他們家寶兒辦滿月時陸老七送了一把蔥,不管過後是不是又拿回去了,江采月今兒剛好把這個禮還回去。將攥在手心裏帶過來的一塊薑拿出來放到桌上,“九叔,幫我寫下禮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