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七大罵:“你這毒婦,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掐死你。”
“掐死我?你倒是過來掐啊,看是你先掐死我,還是我先砸死你!今兒我好不了了,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陸老七慘叫一聲,推開陸房氏從屋中跑出來時,頭上破了一個血窟窿,等陸房氏從屋中慢騰騰地走出來,手上的石頭不見了。
陸房氏走到陸平郎的旁邊,慢慢地蹲下,將陸平郎的臉扳正,手指輕輕撫過陸平郎的臉頰,臉上慈愛的與一般母親無二,可這個模樣卻愣是讓院外往裏看的人不寒而栗。
這女人瘋了,親手打死兒子,還要對她男人下手,若她不死,會不會想讓整個村子的人陪葬?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跑’外麵的人便哄的一下子跑個精光,幾個還不大明白怎麽回事兒的孩子也被大人拖著跑掉。
白大夫從江采月家出來,路過陸老七家時看到一群人跑遠,不知這邊發生了什麽,走到院外往裏麵看,就見陸平郎躺在地上,滿頭滿臉的血,也不知人還活著不,陸房氏蹲在一旁目光呆滯,時不時臉上的肉不受控製地擠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見多識廣的白大夫都看得心裏泛起寒意。
白大夫看了一會嘆了口氣,雖說老陸家人不值得同情,可他是大夫,關係著人命,他又動了惻隱之心,問道:“房氏,平郎這是咋的了?要不要我給瞧瞧?”
陸房氏慢慢地轉過身,輕輕地點了下頭,白大夫便一瘸一拐地進到院子裏,看了眼陸房氏,雖覺得她心腸壞,可眼看要死的人,也不與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