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房氏‘嗷’的大叫一聲,卻沒人過來扶她一把。
徐見梅氣憤地過來,從她手裏把自己的那塊包袱皮搶回來,再去把地上灑落的衣服卷了卷用包袱皮包好。
裏麵的衣服有徐見梅的,也有陸貴的,中衣肚兜都有,卻連枚銅錢都沒有,這些也都是當初徐見梅過門時帶來的,陸老七給置辦的她一件都沒拿,也表明她確實不想再和陸家扯上任何關係。
直到徐見梅牽著陸貴的手走的不見蹤影,陸老七才看了陸房氏一眼,冷哼一聲進屋。陸燕的目光有些呆滯,捂著肚子不知心裏想著什麽,柳氏和陸平郎一家更是連頭都沒露。
陸房氏從地上爬起來,把釘在屁股上的木板拔下來,疼的她哎喲喲直叫,卻沒一個人上前,陸房氏心裏恨著這家人的無情,可讓她也像徐見梅一樣絕然離開,她又做不到,隻能一瘸一拐地回了屋中。
屁股上被釘子紮的洞有血流出來,可傷在這裏她不可能找白大夫看,去找江采月,人家也不會給她看,隻能胡亂找塊布墊著,好在這裏肉厚,養幾日也就好了。
皓兒聽著身後的鬨劇,在徐見梅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這女人倒是個聰明的,拿了他們給的那袋銀子,和孩子也能過得很好,隻是之前選了陸老七這人真是可惜了她的人才。
回到家,誰也沒問他去沈家的結果,這事兒往後誰也不會再提,江采月也後悔當初不該讚同皓兒和沈雪的事兒,如今弄得都怪傷心的,看來她還是考慮的少,也是在末世中見慣了生死,在那種沒準什麽時候就要死掉的日子裏,人們的感情大多都太過直接,喜歡了就要及時表白,不然沒準就要成為遺憾了,卻忘了這裏不是末世,感情也是要細水長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