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寶兒的臉上擦完了香香,江采月接過寶兒對陸安郎道:“天寒了,你出門也不給寶兒擦點藥霜,瞧這小臉凍的都不嫩了。”
陸安郎哭笑不得,“你那藥霜香的,我給他擦完了弄一身香味,別人沒準還當我擦香粉了。”
“擦香粉了又咋地?也不是給旁人聞的。”
話是這麽說,江采月還是打量了幾眼陸安郎的臉,看起來雖不白,皮膚卻還算嫩,瞧著就乾乾淨淨,再弄得一身香味,確實容易讓人誤會。不過誤會就誤會唄,別說江采月前世見多了描眉畫眼的男人,就是來到這裏後,也見過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抹胭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倒不覺得男人抹粉有什麽不對。
但若是陸安郎擦香粉?江采月一陣惡寒,腦中忍不住就出現一個捏著蘭花指的陸安郎,真是太驚悚了。
好在陸安郎沒注意到江采月的臉色,待寶兒被江采月接過去,陸安郎道:“我去把飯菜給你端來。”
說著,去廚房裏給江采月端飯菜,再出來時被蘇晨堵在院中,“嫂夫人醒了吧?不知她何時給我和將軍換手?”
陸安郎對這個跋扈的青年副將也沒多少好感,聞言冷冷地道:“昨晚為了救你要殺的人,她忙到半夜,這才醒過來,飯沒吃一口,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別人的辛苦嗎?”
蘇晨被噎,直到陸安郎走到門前才大聲道:“若是你覺著我做的不對,我就是以死謝罪都絕無怨言,但國家不能沒有將軍,百姓不能沒有將軍,長戟軍不能沒有將軍,還請你夫妻二人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