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士等著那人答應他的好處,拿了這些好處,他就可以不用再挨餓。可當他看到那人掏出來的不是他以為的金銀之物,而且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刀,相士大驚,卻連躲都沒來得及躲便被短刀刺進了心臟,沒哼出一聲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待相士徹底沒氣兒了,那人將刀在相士的身上擦了又擦,再放到懷中,拿起一頂風帽戴在頭上,匆匆地出了相館,消失在街角。
一直來到與人約好的地點,沈夫人都沒說話,沈石山時不時偷看她一眼,就想讓她給自己個痛快,砍頭也不過是一刀的事兒,她這一直到刀架在脖子上不往下砍是怎麽回事兒?
幾個同來的女人見沈夫人和沈石山來了,也都圍了過來,村子裏的牛能賣的都賣了,進城賣柴也是自家拉著車子來賣,能蹭上牛車坐總比走路回去強。
坐上牛車後,便有人笑著問道:“嬸兒,八字合的怎樣了?是不是都是絕配啊?”
沈夫人看了問話的女人一眼,抿著嘴沒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直到賣柴的人都推著車回來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自家賣了多少錢,沈石山才一甩手上的鞭子,牛車便緩緩地走了起來。
路上因沈夫人的臉色,牛車上坐著的女人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就怕觸了她的黴頭,可嘴上不敢說心裏卻都在猜測,看來這八字合的不順,隻是不知是沈雪和皓兒,還是沈石山和玉香。
不過猜著應該是沈石山和玉香,畢竟沈石山怎麽說也是村長家的公子,自己也是個有出息的,玉香卻是個丫鬟出身,這怎麽配呢?
回村的路上,天色越來越沉,有人抬頭發現天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團雲將日頭裹在裏麵,身上的小棉衣便都顯得單薄了,但幾乎所有人都是喜悅了,這都多久沒見到這麽大片的雲了,難道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