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忙站起身,微微躬著身子看向門外,江采月扶著戚南琴走了進來。後麵的玉香手裏抱著寶兒,寶兒一見到爹爹就伸著小手要抱抱。
許溪許河兄弟倆也起身,雖然他們的年紀比戚南琴小不了多少,但之前和陸安郎兄弟相稱,這時倒不好再和戚南琴稱呼,乾脆就道了聲:“江夫人。”
戚南琴擺手,“我娘家姓戚,還是喚我戚夫人吧。”
蓮城的人都知道江家那點兒事兒,尤其是被江大財主趕出去的那些下人,日子過不下去,很多人都流落到城裏的救濟所裏,比起三天兩頭還能跟著吃上肉的齊府下人,他們對江大財主那叫一個恨,提起來也不會說他好話,倒是對在江家過得不好的戚南琴很同情,每次提起都感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聽得多了,許溪許河也對戚南琴有些憐惜,可今日瞧著夫人這氣場,哪像是被男人冷落的怨婦?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江大財主莫不是眼瞎?
戚南琴坐好,陸安郎和江采月陪站在旁邊,玉香抱著寶兒站在更旁邊一些。
許溪許河猶豫著不知要不要坐下,戚南琴笑道:“二位許老板請坐吧!”
二人這才複又坐下,戚南琴看了一眼空空的桌麵,回頭對玉香道:“客人來了為何沒上茶?”
玉香一臉為難,“夫人,我們這次進城,沒帶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