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江采月帶著皓兒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江大財主百感交集,想說他錯了,可哪有當爹的向女兒賠不是的?他已經伏低做小了還要他怎樣?殺人不過頭點地,江采月和她娘一樣執拗的脾氣,就怪不得他寵二姨娘了。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二姨娘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單純,可隻有在二姨娘麵前他才能覺得自己像個大男人,而不像看到戚南琴時就會覺得戚南琴嫁他是低嫁了。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舉止大方、端莊得體,這在大戶人家或許是賢媳的標準,可他就是蓮城的一個土財主,那些他壓根就不懂。
娶妻娶賢,娶妻娶德,可什麽才是賢?什麽才是德?江大財主覺得,賢就是在自己男人麵前懂得溫言細語,而女子無才便是德!
在家裏,男人對了是對,錯了也是對,而不是引經據典地告訴他這件事他做錯了,天知道他聽到最後有些壓根就聽不懂好不好?這樣很傷男人的麵子好不好?也就怪不得他和她漸行漸遠。
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錯,江大財主雖然理不直、氣不壯,卻還能把一切錯如從前一般都推到戚南琴和江采月身上,就是那母女倆仗著讀的書多,欺負他這個沒讀過幾天書的一家之主。
江大財主在森森的屋子裏又坐了一會兒,見森森睡得小臉漸漸有了血色,總算是放下心,留下信得過的下人守著森森,江大財主起身朝二姨娘的院子走去。
到了二姨娘的院子,進屋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二姨娘的人,江大財主才想起來江雪巧被皓兒甩到牆上受了傷,此時多半是在江雪巧的院中,江大財主又朝著江雪巧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