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先愣了一會兒,眼神迷離半天才想到,“哦,叔忘了你是江老摳的女兒了,唉,說起來你那個爹算不上啥好人,倒是可憐了你那個弟弟,當爹的壞事做多了,咋就報應到孩子身上了?我也不勸你們喝酒了,待會兒吃了飯還是去瞧瞧吧,你那個弟弟聽說是不好了。”
雖然心中有數,可被齊老爺說出來,江采月的心還是沉了沉,森森怕真是凶險異常,飯也吃不下了,江采月和陸安郎同齊老爺告辭,齊老爺知道他們是要去看森森也就沒有再強留,隻是說讓他們往後再來城裏,不管有沒有好東西都過來府裏坐坐。
從齊府出來,陸安郎問江采月,“是這就去江府,還是先去陳老那裏打聽一下?”
江采月想了下道:“都是一條路,順路去陳老那裏問問也好。”
陸安郎便將牛車奔著回春醫館趕去,一路上明顯很多人盯著他們的牛車,比起上一次進城,今天的城裏更顯沉悶,水越來越少,說話多了就容易渴,隻要不是必要的話,如今幾乎沒有人會坐在大街上閒聊了。
回春醫館的病人比上次來時多了不少,人都已經排到了醫館外麵,還有不少人是被抬著來的,臉色也蠟黃蠟黃的,一看就是病的不輕。
進到醫館裏,見陳老大夫一邊給人號脈,一邊吩咐三兒去抓藥,抓了藥就放到藥爐上麵煎,在藥櫃的另一邊,擺了十幾個藥爐,上麵‘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汽。
江采月道:“這是得了什麽急症嗎?病人怎麽這麽多?”
陳老大夫聞聲抬頭看到江采月和陸安郎進來,有些萎靡的精神頓時一震,“二小姐來的正好,快幫我診診脈。”
江采月也不推辭,見三兒快速地在旁邊桌上放了脈枕,便在桌後坐下,三兒引著一個婦人坐到江采月對麵,婦人看了看江采月有些不放心地道:“我是來請陳老給看病的,她這麽年輕能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