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又從山上運來幾棵大樹,陸安郎閒著時管江采月要了水去把大樹澆上,看著之前幾天種的樹已經開始長出稀稀的葉子,可見這些樹都紮根活了。
坑挖的深,樹根紮得穩,就算山洪暴發,這三排樹應該也能抵擋住一些山洪的威勢。再在院牆不遠處挖了排水溝,砌了石頭牆,他們的家應該是安全的,實在抵抗不住,那就隻能帶著一家人離開村子了。
江采月碾完了藥,都用袋子裝了起來,這才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餡料和玉香一起做起了月餅,模子了陸安郎自己刻的,雖說不夠精致,卻很淳樸。
皓兒也跟著湊熱鬨,可他做出的餅胚不是大了就是小了,要麽就是露餡,最後被嫌他糟蹋東西的玉香給趕了出去,隻能扒著廚房的門眼巴巴地看著,然後就陸安郎喊過去幫著殺羊。
家裏的羊已經長大了,再養下去也就是光吃草不長肉,剛好趁著中秋節殺一隻就能吃上很久很久了。
一邊殺羊,皓兒一邊把羊的吃法都念叨了一遍,好些陸安郎聽都沒聽過,沒好氣地道:“想的美,有吃的就不錯了,還要這麽吃那麽吃?說的像你會做似的。”
皓兒頓時就沒了氣焰,雖然江采月做什麽都好吃,可她會做的真不多,無非就是憑著好水好料,那些難度太大的想都不要想了,不過,能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讓他吃糠咽菜他都覺得香。
隻是抬頭仰望已經掛在天邊的圓月,皓兒突然有些想念那個他一直覺得不太疼他的親娘,也不知他失蹤後,她過得可還好?應該好吧,比起浮萍一樣的從前,好歹如今也是有娘家人撐腰了。
就是不知在抬頭仰望天空之時,會不會想起這個她曾經委屈過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