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還沒亮,陸安郎就見江采月把熊掌放到罐子裏煮上,勸道:“要不我再上山看看打些啥,熊掌就留著自己吃唄。”
江采月道:“我做的是一隻後熊掌,肉是多,沒有前掌好吃,你就別心疼了,等過後我再把另外幾隻做了,咱們自己家好好吃。”
雖然江采月這麽說了,陸安郎還是忍不住心疼,江采月乾脆讓他去後院抓隻老母雞殺了。
陸安郎奉命來到後院,一眼就看到蹲在大虎頭上耀武揚威的母雞大花,要說起來江采月‘買’來的那些雞,無論大小個頂個都聰明的不像話,有時候還會為了一口食過來討好主人。
相比之下養了也有兩年多的大花就蠢得讓人不忍直視,像蹲在老虎頭上這種要命的事兒也就它能乾得出來。
好在大花蠢,大虎小虎伶俐,知道這是自家養的雞,沒有主人的命令它們倒是沒敢真上嘴咬,最多就是一巴掌拍飛了。可誰知大花在作死的道路上竟一條道走到黑,拍飛一次再飛回來,大虎小虎被它啄了幾次後又拿它沒辦法,也隻能認命地讓大花把它們的頭頂當成雞窩。
陸安郎站在那裏琢磨半天,覺得反正也是要燉母雞,要不就燉大花?可畢竟養了兩年多,在家裏最困難的時候可是貢獻了不少蛋,雖然不大懂事,和那些後來的母雞比起來還是感情深一些,哪怕它下蛋也不如別的雞,陸安郎還是沒忍心把它抓來燉了,就讓它在老虎的頭上多蹲一些日子,沒準哪天大虎小虎忍無可忍了,他也就不用為難了。
陸安郎假裝沒看到雞窩裏的大母雞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兩隻,伸手抓了一隻出來,安慰自己這些母雞吃起來比大花香,肉也比大花厚。
提著母雞的翅膀來到前院,去廚房裏拿了刀和碗,在院子裏把雞殺了,接了一碗雞血,待母雞死透了放到盆裏,江采月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澆到雞身上,陸安郎就坐在院子裏拔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