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李大人走時可是明白地說讓咱們對大溪村的陸安郎格外關照,這事兒大人怎麽看?”師爺貌似不經意地打聽起縣令的心思。
縣令道:“他不是說格外關照嗎?那咱們就格外關照好了,等哪天你再去大溪村多給陸安郎送幾塊出入城的牌子,讓他沒事兒就到城裏走走,也免得讓李大人覺得咱們不拿他當回事兒。”
師爺哭笑不得,“我的好大人,李大人說的關照是讓咱們關照陸安郎嗎?”
縣令翻著白眼道:“我就是個小小的縣令,這麽多年都沒高升了,哪懂他們京城來的大人腸子裏都有多少花花繞繞?他說讓關照,我們就關照有錯嗎?再說,本官屬地的百姓,又沒犯著朝廷的律法,本官憑什麽要替他報私人的恩怨?”
師爺對縣令挑了挑拇指,“大人言之有理。”
縣令便笑道:“我這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高老相爺走時可是交待我要好好地照顧陸安郎夫妻,同樣都是讓照顧,我哪知道李大人的照顧和高老相爺的照顧不同?反正咱們是替高老相爺辦事,順便也幫他照顧一下。”
師爺得了縣令的準話,知道他不會對付陸安郎夫妻,也放下一顆心。不說有高老相爺的話,他對陸安郎夫妻也甚有好感,自然不願去為難他們。
師爺道:“哪天大人也去大溪村走走,中午嘗嘗安郎他媳婦做的飯菜,那才真叫一個香,而且他們夫妻倆為人也實在,讓安郎陪著大人上山走一走,沒準還能打兩隻野味帶回來呢。”
“唉,這都什麽時候了?本官豈能做那種刮民脂民膏的事兒?”
師爺受教,“大人果然最是憐憫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