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將鍋重新刷了,又做了一鍋米,端著糊掉的飯要出去扔掉,一出來就看到包著腦袋的柳氏趴在陸房氏的窗根底下聽聲。
李氏有意將腳步放重引起柳氏的注意,柳氏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聽聲,李氏猶豫片刻,到底沒跟著過去聽聲,而是又端著那盆糊掉的飯回了廚房。
不多時,柳氏從外麵進到廚房裏,搬了個小凳坐到李氏身旁,“二嫂,你猜娘和燕子說啥呢?”
李氏也不吭聲,柳氏也不介意,“唉,我是明白了為啥咱們家讓劉柱娘給燒了,娘都不去找劉柱娘,原來是燕子有把柄落在人家手裏。真沒想到,當時去四弟家裏偷虎皮的竟有燕子一個,還是和劉柱一起去的,打傷李建義也有她的份兒,難怪這丫頭敢拿剪子紮我,心可真是狠。”
李氏也難得驚訝地看著柳氏,“你說真的?燕子和劉柱怎麽就走到一塊兒的?”
柳氏道:“你還沒明白?當初田大牛不是說燕子是和一個男人一起拔的四弟家的苗?我估摸著那男的就是劉柱,嗬嗬,昨兒劉柱娘過來就是威脅房氏不許把陸燕嫁了,等劉柱回來給劉柱當媳婦,娘當然不乾了,兩人就打起來了。如今燕子也知道怕了,就盯上村子裏來的那個當官的,想要給當官的做妾呢。還當她真是一朵花了?人家京城來的當官的能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