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安郎將弓箭都拿出來擦拭,這把弓陪了他有好幾年了,在他心裏地位僅次於他認定的家人,帶著上山也能安心一些。
江采月思來想去,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手弩遞給陸安郎,“這個你拿著。”
手弩不過巴掌大,看起來很是精致,純鋼打造的弩身閃著銀光,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可以綁在腕子上,袖子一蓋外麵也看不出異樣。
陸安郎一見就知是好東西,接過來就愛不釋手。這東西雖沒見過,但陸安郎深知若是拿到外麵定會引來大禍,不免狐疑地看著江采月。
江采月道:“這是給你防人的,若不是緊要關頭切記不要拿出來,但隻要拿出來給人見到,就一定記得要殺人滅口。”
陸安郎心頭一顫,突然也就明白了江采月之前說的都咬死並不是玩笑,不免後背有些發毛。他就是個本本分分的獵戶,這些年是打了不少獵物,可人真沒殺過,實在是想不明白江采月這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戶小姐,竟然把死啊死啊說的那麽清新自然。
江采月定定地看著陸安郎,陸安郎才意識到,江采月這是等著他的態度,這回汗都嚇出來了,“采月,這是爺們該做的事情,你隻管安心,我會保護你和孩子們,不會讓人將我們一家拆散。”
江采月滿意了,拿出手弩時她就擔心陸安郎會因她狠戾的一麵而對她產生了看法,若真那樣她就先去把李良文殺了,好在陸安郎隻是驚了一下,最後的態度讓她很滿意。
江采月笑道:“這個就是給你防身的,不到萬不得已可不能用。還有這個手絹裏包的藥粉你拿好了,遇到危險時拿出來輕輕一揚,老虎吸了都能迷倒,隨便用用也不會出事兒。呶,小瓶裏是解藥,撒藥粉的時候記得站在上風頭,別把自個兒給弄倒了。”
陸安郎接過手絹包打開看了看,裏麵是微褐色的藥粉,看著很細膩,有些像江采月前些時候配的藥,原來卻是這個效果,陸安郎想要聞聞藥粉是什麽味道的,可老虎都能迷倒,陸安郎到底沒敢將鼻子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