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嘆道:“這該死的老天,也不曉得還讓不讓人活了,不用明年再旱一年,今年就得把人渴死了。”
正說著話,見建義媳婦從外麵進來,先回屋取了幾件衣服用小包包起來,又對著水盆裏淺得可憐的水攏了攏頭發,這才挎著小包出門。
臨出門時對紀海和老胡道:“二位官爺,你們就在我家裏住著,我呢為了避嫌,就到別處住幾天,我男人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紀海和老胡理也沒理她,等她出了門老胡才不屑地道:“為了避嫌就去住別的男人家,這女人也是找到下家了。”
紀海道:“弟妹說李建義這情況雖然醒不過來,可別人說啥都知道,若是有人常常說話刺激他興許還能好的快,你說要不要把這件事和他說說?”
老胡一轉身進屋,就站在李建義的床前說了起來,“兄弟,不是當哥的嘴損,可你那媳婦真不是啥好人,就這段時候不知給你戴了多少綠帽子,你趕緊醒過來自個兒瞧瞧吧。”
紀海也道:“安郎夫妻倆最近為了給你治病,又是使錢又是使力的,他們圖個啥?還不就是圖你快些醒來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就是你不為了你媳婦,你也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不是?”
說了半天,說的口乾舌燥也沒見李建義有反應,紀海和老胡都放棄了,搖著頭出去歇著。
今日又是陸安郎巡村的日子,但他不放心江采月獨自去給李建義治病,畢竟那裏都是男人,他相信紀海和老胡的為人,可村子裏不乏唯恐天下不亂之輩,就怕他們閒著沒事亂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