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擰著眉頭看了陸燕一眼,也覺得這丫頭年紀小小的卻太過心狠手辣,早晚是要弄出人命的。可這是老陸家的事情,他做為外人還是不插嘴的好,不然被這丫頭恨上了可不是啥好事兒。
最後,白大夫什麽也沒說先去看看柳氏的傷。但這樣的傷白大夫也是頭一回見,也確實很是棘手。
柳氏不知是嚇的還是流血流的,整個人都傻在那裏,見到白大夫來了眼淚就掉下來,“白大夫……我……我要死了嗎?”
白大夫也不知說什麽好,倒是慶幸他來之前柳氏頭上的剪子沒被拔下來,可他也清楚,隻要把剪子拔下來,柳氏一準會因流血過多而死,而他完全沒有能控製流血的方法。
見白大夫不說話,柳氏更怕了,“白大夫,你和我說實話,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大夫覺得騙她也沒什麽必要了,而她也不可能頭上一直頂著這把剪子活下去,白大夫道:“你先別急,平郎,還不去搬把椅子給你媳婦坐?就讓她這麽站著,別頭暈再摔倒了。”
陸平郎顧不上身上的傷,跑回屋中搬了把椅子出來,再扶柳氏坐下後便直勾勾地看著白大夫,希望他能說些愛聽的話。
可白大夫也為難,說得太好聽了,萬一人死了會不會怪他沒治好?老陸家可不是什麽講理的人家。隻能實話實說:“剪子插的深度來看,你還能好好的大概是沒傷到腦子裏頭,可一旦剪子拔下來,就會造成大出血,到時你準沒命,你且容我想想有什麽辦法能在拔下剪子的同時讓你能少流些血。”
柳氏聽了就想大哭,白大夫忙製止道:“你別哭,一哭再震到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