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水池裏的水很多,直到晚飯時才算是淘乾淨了,但沒有一家不恨建義媳婦的,一邊往外淘水一邊罵,可偏偏她那副死魚似的模樣讓人也拿她沒辦法,總不能抓起來打一頓吧?不說男人打女人不光彩,就她這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怕一拳下去就給打死了。
江采月和玉香做好了飯等陸安郎回來,可左等人不回來、右等人不回來,想著搬石頭也用不了那麽久就讓皓兒出去打聽,結果皓兒把建義媳婦在積水池裏洗褥麵的事兒一說,采月也有些惡心了,幸好她們家裏有井,積水池裏打來的水都用來澆地,不然就算之前建義媳婦沒用積水池的水洗過褥麵,想想也夠惡心的了,誰知道別人有沒有在積水池裏洗過啥。
晚上陸安郎回來時提起建義媳婦也很無奈,從前她和李建義雖然都不算什麽好人,但無非就是看不得別人家有什麽,如今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戚南琴道:“那個李建義是因為來家裏偷虎皮,遇到也來偷虎皮的人被打傷的嗎?”
“八成是,不然他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我家裏放了塊虎皮的時候來?”說起這件事江采月就不隻一次慶幸她長了個心眼,當時是把虎皮藏到空間裏,不然虎皮被偷她都不好和高老爺子交待。
戚南琴嘆道:“這事怕是要麻煩了,如今他們家的日子怕是難過,那女人沒準會倒打一耙訛你們的銀子呢。”
陸安郎笑:“娘多慮了,他來偷虎皮本來就是做賊,傷了也與我們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