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進到屋中偷眼看江采月,見她坐在床邊垂著眼逗寶兒玩,鬆了口氣。他之所以那樣不留餘地地拒絕陸老七也是怕江采月生氣。陸家那些人做的那些事兒別說陸老七不知情,整個大溪村的人都知道,說他不知道?騙鬼呢?
既然他在自家需要幫助的時候不但能幫忙,還放任那些人落井下石,就不要在自家過的好了再來裝可憐,當初他沒了娘又被房氏和她的兒女欺負時陸老七可憐過他嗎?沒有雪中送炭之情,就不要指望他接受他的錦上添花。
再說,錦上添的未必就是花,也有可能是麻煩。
江采月逗了一會兒寶兒扭頭看陸安郎,“你有話就說,別用那種像被我欺負了的眼神看我。”
陸安郎道:“剛剛我爹來了。”
江采月點頭,“我看到了,沒看我都躲回屋了。”
陸安郎就明白了江采月的態度,“你放心,他說要跟我們過,我沒答應。”
江采月笑道:“你爹也真是的,才四十多歲就想過著頤養天年的日子了?也不怕把自己閒廢了。”
陸安郎聞言也笑了笑,確實陸老七的腦子不知怎麽想的,當初陸安郎的親娘還活著時,家裏一妻一妾孩子又多,為了養家他還算很勤勞。可自打陸安郎的親娘過世後,陸房氏為了把正房的嫁妝哄到手裏,就一直捧著陸老七,就把他這個哄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等陸房氏的子女長大了,陸房氏就像變了個人,強勢地主宰著家裏的一切,等陸老七發現他這個一家之主完全被架空後,再想振作已經沒人把他當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