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覺得江采月說的也有道理,這些日子眼看著小溪水越來越淺,再這樣下去沒準真要斷流了,到時家家戶戶恐怕隻能喝地下流出的井水,可誰又敢保井水再旱下去不會斷了?
說乾就乾,陸安郎想著把井挖的隱蔽一些,最終就選在了西廂第三間房裏,挖好以後還可以改成柴房,平常有柴擋著,再把門一鎖也沒人會知道他們家裏挖了井,反正他們家離著小溪近,每天也要去溪裏提水澆地,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倒不是說陸安郎和江采月自私,隻是人心難測,如今城裏缺水隻要家中沒有勢力,家中的井都已經被官府給控製住了,還不允許百姓私自挖井,若真有一天城裏的井也不出水了,沒準就要到村子裏來搶水,家裏有井的估計都保不住。
至於說他們挖的井會不會出水這個問題陸安郎考慮過,江采月卻完全不愁,她空間裏不缺水,隻是缺少個把水正大光明拿出來的理由罷了,井不出水不是問題,她需要的又不是井水,而是一口能裝水的井。
選好挖井的地點,大門鎖好後陸安郎就揮著鎬頭刨了起來,他不想讓江采月動手,可他挖好的土剛裝到筐裏就被江采月提了出去,陸安郎攔了幾次江采月還我行我素,他見攔不住也隻能作罷,但隻要是逮著機會他就會先把土拎出去,儘量讓江采月少做些事。
就是皓兒也是逮著機會就幫著提土,一家三口爭著乾活,把陸安郎給感動壞了,別說江采月從前是財主家的千金、皓兒一看就出身不凡,就是村子裏的那些女人,有幾個肯乾這麽重的活?他們知道心疼他,他又何嘗不心疼他們?
拎出去的土有些揚在院子裏,有些揚在院子外麵,因剛建了房子,多一些土,少一些土別人也不會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