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琴坐在花園的涼亭中,望著到處都乾枯的花草和乾涸的荷塘,心裏躁得很,聽丫鬟玉香說這些日子打聽來的消息,總覺得心裏不安。
“你說丟的那些貨物都是李良文幫著找回來的?”
玉香點頭,“可不是,要不老爺不住嘴地誇李家好,誇良文公子好呢。”
戚南琴忍不住一聲長嘆,玉香笑道:“夫人為何嘆氣?良文公子也是個癡情的人,雖與我們小姐沒有夫妻之緣,可對小姐的癡心不改,這樣了還能幫著我們。”
“既然采月與他無緣,往後就少提他,免得讓人以為我們還想攀上李家。”
玉香見戚南琴好像並不開心,雖然可惜小姐與李良文無緣,放著好好的大戶人家嫡夫人做不成卻嫁了個獵戶,但也不敢再往戚南琴的心頭上灑鹽了。
戚南琴手托著腮幫,已經做了外婆的她也還不到四十,雖說日子過得不如意,她也看開了,保養的又一向不差,看起來就像三十出頭的模樣,可自打江采月出了事兒,江大財主就以教女無方為由奪了她的管家權,如今雖有著夫人的名頭,卻被個妾給壓著一頭,她這輩子又隻生了江采月一個女兒,往後在這個家裏連個撐腰的都沒有。
而她偷偷給江采月送去的三千兩銀票,江采月又一張不少地給她送了回來,雖然說的是想幫著江家度過難關,戚南琴卻明白,江采月是怕她在江家沒有銀錢傍身,日子會更艱難。
可江采月心疼她,她又何嘗不心疼江采月?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