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東道:“我找到他時他已有些日子沒活做了,如今這天兒你也知道,一般人家裏都顧不上動土,我去找他時,他說家裏沒什麽存糧了,若我不找他過來,他怕是連糧都要吃不上了。”
師爺問陸安郎:“你們這幾日都吃的什麽?”
陸安郎就將這些日子吃的喝的都說了一遍,師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你家這夥食真是實在,如今城裏誰家還能吃上這個?財主家都比不上。“
仵作沉吟道:”這些吃食都是好的,不至於把人吃壞,我看多半是那張瓦匠不知在外麵吃了什麽。”
師爺拍了拍陸安郎的肩頭,“論起來此事也怪不得你,但畢竟這張瓦匠家中也沒什麽人了,又是給你家做工時出的事兒,你就買口薄皮棺材,請幾個人把他發送了吧,也顯得你有情有義。”
陸安郎不好拒絕,也確實是張瓦匠在他家裏做工時出的事,他家裏也沒什麽人,於情於理他都該幫著發送了。而且他也有些不確定張瓦匠之死,會不會與江采月之前給他下的藥有關,這事兒不能說,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江采月也沒意見,誰叫張瓦匠好巧不巧這時候死了?隻是她不免有些懷疑張瓦匠之死是不是正常死亡。
雖然她給張瓦匠下藥,害他壞了肚子,可前幾日他也喝了不少空間水熬的綠豆湯,身子骨不至於那麽差,而且,昨兒都好好的,今天一離開就死了?還是死在陸家門前,之前又與陸元郎有過接觸?江采月就覺得事情有蹊蹺。
江采月看向陸元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但陸元郎一直都沒開口,臉上的神色也平靜的過分,讓江采月更加覺得他可疑,但事到如今沒有證據,她也不想再把事情鬨大,隻能先將心中的疑惑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