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和江采月商量,“你說這張瓦匠看著就不像好人,活也乾的不好,要不就讓他走了得了。”
江采月覺得陸安郎說的有理,“行,你看著辦吧,我瞧這人也不咋樣,活乾再好也不敢用。”
吃過晚飯,陸安郎找到準備進窩棚裏歇息的張瓦匠,“張大哥,我這幾日看了下,活乾的也差不多了,你在這裏又有些水土不服,要不明兒起你就回去歇著吧,剩下的活我們自己乾就成了。”
張瓦匠一愣,“你這是要趕我走了?”
張瓦匠以為陸安郎會找個借口,卻不想陸安郎隻沉吟片刻就點頭,“我家活少,也不蓋深宅大院,村子裏平常蓋房子都是這麽蓋的,我家也沒必要弄得太誇張。”
張瓦匠不悅道:“你可別後悔!”
陸安郎挑著眉看張瓦匠,“這有啥後悔的?這年景糧貴,錢不好賺,我家的銀子都是打虎賺來的,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沒必要亂花。”
原本氣焰有些囂張的張瓦匠一聽‘打虎’二字瞬間冷靜了,這幾日與陸安郎相處下來,陸安郎一直都很好說話的樣子,他都忘了這年輕人可是打了兩隻虎的,他還真不敢惹。
被陸安郎半嚇半趕,張瓦匠沒辦法隻能答應天一亮就走人,張瓦匠答應的痛快,陸安郎沒多想,江采月卻不能不多個心眼。
夜裏讓虎子就在門外看著,若是張瓦匠晚上不乾好事兒,就大聲地叫。
虎子聽得懂話,晚上就趴在狗洞往外看,這一晚上張瓦匠竟一動沒動,早起收拾了把早飯吃完了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