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匆匆趕著牛車回村,如今地買了,屋子還是先造起來的好,到時把圍牆一圍,他打算挖個深些的井,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萬一真有一天旱到大溪村的水被控製起來,這口井就可能是救命的井了。
陸安郎到家時高老爺子已經到了,正在院子裏喝著江采月給泡的藥茶,見陸安郎回來招呼道:“安郎……栓好牛……過來!”
“哎!”陸安郎將牛牽到牛棚裏栓好,走到老爺子身邊,高英楠給遞了一碗水,“姐夫喝碗水解解渴。”
陸安郎謝過高英楠,問高老爺子,“老爺子有話要同我說嗎?”
高老爺子笑道:“聽采月說……你家……要造屋?弄個……多大的?”
陸安郎取出剛拿到的文書給高老爺子看,“買了三畝半地,半畝造屋,剩下的開墾了種菜。”
高老爺子搖頭,“小了……房子……夠大了……地太少……回頭……我派人……去縣衙……說說,再劃……幾畝。”
陸安郎忙道:“老爺子,如今這年景地多了也長不出東西,還得交租子,家裏如今這幾畝地已經夠了。”
高寒生道:“安郎兄弟不必擔心,朝廷有製度,新開墾的荒地三年不必交稅,況且今年這年景朝廷也定會減免賦稅,我倒是覺得安郎兄弟該趁這時候多買些地才是。”
陸安郎還是頭一回聽說有減免賦稅這回事兒,有些動心,若是不用交稅,趁著災年地便宜買幾畝回來,年景一好就是賺。
但一想過不下去賣地的也都是鄉裏鄉親的,他這時候買地不是讓人戳脊梁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