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沈文東家裏,院裏院外已經站滿了人,除了在山腳下挖積水池的男人,家裏的女人和孩子都過來了,有些人家本來人口就多,這麽一擠,沈文東家的院子就有些不夠用,很多人都站到了院子外麵。
見陸安郎過來,院外的人就喊:“安郎,你看我們都擠不進去,回頭你教會了旁人,可別忘了我們。”
陸安郎笑:“大家放心,既然要教就保證把大家都教會。大家讓一讓,我進去好教大家,早學會了也能早些把豆芽生上。”
女人們都讓開一條路,陸安郎朝裏麵走,女人們七嘴八舌問個不停,陸安郎被吵得有點暈,他雖是打小就在大溪村長大,可從沒往女人堆裏紮過,還是頭一回被這麽多女人圍著,這個問一句,那個問一句,陸安郎的頭就像要炸開了一樣。
偏偏這些女人都比陸安郎大,不是嬸子就是嫂子,陸安郎也不好說什麽。
沈雪看不過去了,喊道:“你們別吵了,不是想和安郎哥學生豆芽嗎?這麽吵下去誰也不用學了。”
若是旁人說的這句,定會有人給頂了回去,但說話的是沈雪,沈文東家的寶貝閨女,女人們雖然心裏覺得沈雪這丫頭沒羞沒臊,人家陸安郎都看不上你,你還巴巴地向著人家,但嘴上沒一個敢說的,甚至因沈雪的話都安靜下來。
陸安郎長籲口氣,若不是怕江采月過來會受委屈,他真不想來趟這渾水。
沈文東在山腳下組織人挖積水池,家裏有沈文東的夫人幫著招呼。沈夫人道:“你們都別擠,安郎也說了一定要把大家教會,你們都先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