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淚下來了,“無論是否能治好,我們都會記著陸夫人的好,還請夫人不必顧忌,儘量替我祖父醫治。”
小姑娘進門後並沒有對江采月的年紀和醫術置疑,江采月認為有兩點可能:一是別的大夫都已經沒有辦法,小姑娘隻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二則是小姑娘懂規矩,即使心裏打著鼓,在人前也要表現得體。
江采月昨日見過老爺子,對他的病情也多少有些數,隻是那時就是個過客,此時卻是要做醫者治病救人,心態自然就不一樣。
剛好江采月也想試試自己這些日子學的醫術怎樣,就是不知她拿出銀針要給老爺子紮的時候,會不會嚇到人。
望向滑竿上坐著的老者,此時歪著嘴,抽抖著手,涎液順著嘴角往下淌,但老人的目光卻依然銳利,顯然這是一個上位者,這種人一向喜怒無常,萬一治不好,也不知會不會被遷怒。
尤其是她的治法在這個時代怕是沒人在用,江采月就有些後悔,萬一治不好這老爺子震怒下會不會不講道理?
江采月沉吟片刻後道:“有件事我想先說在頭裏,令祖的病情嚴重,治重症需用重藥,一般的方法怕是無效,不然你們也不會找來我家。而我治病的方法又與常人有些不同,若是你們信我,我立即就能開始,若是不信,還是請另請高明。”
見老爺子眼睛眨了眨,小姑娘便道:“既然我們能求到陸夫人麵前,那就是信得過陸夫人,不論治好與否,也不論陸夫人如何醫治,我們都信得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