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兒在家看著爐火,飯也做好了,吃飯的時候陸安郎也一直沉著臉,皓兒吃了一碗就不敢再吃,隻盯著陸安郎,怕他嫌自己吃的多。
陸安郎看出皓兒是怕他了,可他心情不好,也擺不出笑臉,沉著臉給皓兒又添了碗飯,皓兒低著頭把飯吃了,陸安郎又給盛了一碗,連著盛了三碗,見陸安郎又要再盛,皓兒哭了:“爹,我吃不下了。”
陸安郎手抖了下,把盛飯的勺子放回盆裏,“吃不下就別吃,都多大了還能給撐死?”
被陸安郎遷怒了,皓兒委屈地看著江采月。江采月道:“行了,事情過去了就別想那麽多,陸燕她自個兒作死也怪不得別人,我知道你是覺得若早知道是陸燕做的這件事,你就寧願算了,心裏在怪我多事,不該非要揪出黑手,也就不用丟姓陸的臉了。”
陸安郎見江采月生氣了,急道:“我沒那個意思,她能做出這種事兒,就不能怪被別人撞見,就田大牛那種人,今兒你不給他銀子,過後他還是會把這件事張揚出去。我就是想姓陸的怎麽能出她這樣心黑的丫頭。”
江采月道:“這事兒啊都隨根,整天和她那個娘在一起能學到什麽好的?和姓不姓陸可沒關係。”
陸安郎嘆了口氣,覺得江采月說得有理,不然他也姓陸,咋沒那麽不堪?還有別的陸姓親戚也沒見這樣的。
可一想到地裏的畝都被拔了,心就疼,再想到江采月給田大牛的五兩銀子,心更跟滴血似的。
可又不敢說江采月做的不對,真那麽說了,江采月一準和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