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悄悄對陸安郎道:“安郎,你說這些人一直吃不上菜,久了不是都要生病嗎?”
陸安郎也跟著嘆氣:“這也沒辦法啊,如今旱得厲害,地裏的莊稼都長不出來,想吃菜也沒有啊!就是那些野菜現在也不怎麽能見得到了,別說是城裏見不著菜,就是村子裏能見著幾棵菜?咱家那些小白菜啊,若是拿出去,不知要羨慕壞多少人了。”
江采月覺得陸安郎說得有道理,天是旱,菜吃不上,就是家裏有菜的,不是窮到過不下日子,也都留著自家吃了,誰還舍得拿出來賣?
菜吃不上,人難免身體就要出問題,江采月問:“那沒有菜吃,自家生些豆芽也是好的啊。”
陸安郎搖頭,“怕是城裏的旱情比我們想的更嚴重吧。”
江采月留心幾處城裏的供水井,果然都排著長長的隊伍,井前有城中的士兵守著,每桶水要三文錢。
雖然不是貴得離譜,但從前隨便用的井水卻變成收費的,城中的情況真是不容樂觀,陸安郎和江采月走了一路,話也越來越少了,都在想一個問題,城裏已經如此嚴峻,村子裏雖說好些,可也強不到哪裏,再旱下去,吃不上水,世道不會亂了吧?
陸安郎決定今日多買些糧,明日也再過來買一些,不多存些糧,他總是心裏不安。
米糧鋪很快就到了,陸安郎買的糧多,裝也要裝一陣子,江采月說了一聲就抱著寶兒去了銀祥記,上次定的銀針估計也能做好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學習針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