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扁了扁嘴,在江采月以為他終於認清她不是他娘時,少年竟嗚嗚地哭了起來,“娘,皓兒不和弟弟爭家產,你別不要皓兒。”
江采月無語,她很確定這少年真是腦子壞掉了,這種情況多半是腦子裏有瘀血壓住了神經,好的話過些日子瘀血自己化開,少年就能自己好轉,不好的話這輩子就這樣了。
瞧少年模樣長得怪俊俏,真這樣傻了也怪可惜的。可這與她何關?她可不想給別人養這麽大的兒子,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小子正是能吃的年紀,得多少米能養活了?更不要說這就是個麻煩。
江采月把寶兒放回背簍裏,又拎起裝藥的背簍,抬步就要走。少年心急之下,撲過來就抱住江采月的腿,“娘,別不要皓兒。”
江采月甩了幾次腿也沒把他甩掉,踹又怕把他踹的傷上加傷,隻能舉著手裏的小藥鋤,威脅道:“你鬆開不?不鬆開我可砸你了!”
少年抬頭看到藥鋤,神色明顯瑟縮了下,可抱著江采月的手臂不但沒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幾分,從手臂上傳來的顫抖讓江采月手上的藥鋤怎麽也落不下去。
陸安郎回來時,看到江采月抱著寶兒站在樹後,小藥鋤被她拿著護在身前,剛剛還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少年坐在不遠處的地上,可憐巴巴地對著江采月掉眼淚。
陸安郎不明所以地問:“采月,這是怎麽了?”
江采月無奈地道:“救的這個是個傻子,一睜眼就管我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