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抿了一口就沒再多喝,走了這麽久也沒遇到能出水的泉眼,這兩竹筒水大概是要喝到回家,本來就不多,他喝多了,江采月喝的時候就沒水了。
江采月知道陸安郎舍不得喝水,偏偏她空間裏的水那麽多,卻不能隨便拿出來。想到陸安郎打心眼裏疼她,她卻和陸安郎藏心眼,突然心裏就有點內疚,但內疚也好,自責也罷,她也不會和陸安郎坦白空間。
躺在背簍裏睡覺的寶兒突然大哭起來,陸安郎趕緊把孩子抱起來,一摸卻是尿了,把了尿,又給換了乾淨的尿布,算著孩子這時候該餓了,江采月接過孩子正打算喂奶,就聽到身後草叢後麵有聲音,像是有野獸經過。
“誰?”
陸安郎警覺地拿起弓箭,護在妻兒身前,正猶豫著是否過去看看,從草叢後麵走出一人,見到陸安郎手中的弓箭先嚇了一跳,隨後急道:“別射,是我!”
認出從草叢中鑽出的人,陸安郎收起弓箭,“田大牛?你躲草叢裏嚇人呢?”
田大牛笑嘻嘻地道:“這不是想上山抓點啥回去打牙祭,剛看到一隻兔子鑽進去,我也跟著鑽進去,哪成想兔子跑得太快沒逮到,倒是差點讓安郎兄弟給當獵物給打了。”
見田大牛雖然嘴上說著是為了逮兔子鑽進去的,可瞧著他邊走還邊係身上的扣子,腰帶也鬆鬆垮垮地係著,陸安郎就猜到什麽,但他本就不是多事的人,又礙於江采月在一旁,隻是收起弓箭對江采月道:“采月,歇好沒?歇好我們繼續上山。”
江采月原本想說寶兒還沒吃奶,可看清田大牛的模樣後就明白陸安郎擔心什麽,而且,她也不能當著田大牛的麵奶孩子,抱著寶兒起身:“歇好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