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陸安郎去挑水,村子裏吃水大多都要去小溪的上遊挑,原本有幾戶人家有井,可旱得厲害,井裏已經不出水了,江采月和陸安郎租住的這家更是連井都沒有。
江采月坐在床邊哄寶兒玩,腦子裏還在想小奶狗,剛剛被壯壯的事一攪,她沒來得及去找,這麽久了恐怕已經遭了陸燕他們的毒手了。
雖然隻是一隻小狗,這些日子和江采月已經相處出感情了,想想還是怪心疼的。
正想著就聽院子裏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江采月剛要起身,小奶狗從門外鑽進來,先是探了個小小的腦袋進來,見到江采月就飛奔到她腳邊,用頭一邊蹭江采月的小腿,一邊‘嗚嗚’地叫,聽著說不出來的委屈。
看它跑過來時腿一瘸一點的,江采月知道它是受了傷,不過能從陸燕他們手上逃回來,命也夠大了。
抱起小奶狗,檢查了一下它的腿,發現上麵有道口子,血跡已經乾涸,原本蓬鬆的絨毛也打成了綹,江采月伸手一碰,小奶狗就‘嗷嗷’地叫了起來,那樣子說不出的委屈,還像是在控訴著什麽。
江采月抱起小奶狗親了親,又從空間裏找來消毒的藥水,給小奶狗先清洗了傷口,又塗了些止痛消炎的藥,再剪了塊今日新買的細棉布給它包好。
剛做完這些,就聽外麵陸安郎進院子的聲音,陸安郎挑著水進門,一邊往水缸裏倒水一邊對江采月道:“剛去挑水,我聽住在前麵的徐福說,陸燕要把一隻小狗按在水裏溺死,應該就是從我們家裏抓走那隻。被壯壯看到要救小狗,爭執時被陸燕推進溪裏,那隻小狗倒是跑了。”
江采月就知道壯壯是小奶狗的救命恩人,這次倒是她欠了壯壯一個大的人情。
陸安郎倒完水,放下水桶進屋,就看到江采月抱著那隻小奶狗正一臉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陸安郎愣了下,“它倒是會跑,這是認準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