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房氏在旁清了清嗓子,陸老七才明白他說的那句話,不就是承認陸家的家產都是用陸安郎親娘的嫁妝置辦的了?
沈文東適時道:“行了,今日既然安郎找到我來做個見證,做為村長我也不能不管,按說人家親娘不在了,嫁妝自然是要留給親生的兒子,可安郎他娘過去的早,安郎那時還小,這些年家產一直都是你們在打理,安郎也不能做的太絕,家產分是要分,也不會讓你們家吃不上飯。安郎看叔說的有理沒有?”
陸安郎點頭,“都聽叔的。”
沈文東滿意,張嘴剛要說,陸房氏又不乾了,“憑什麽要分?養他這些年不要錢?這些年家裏的田地都是我男人和我兒子辛苦地在種,他在外麵做工可往家裏拿過多少錢?現在翅膀硬了,就合著外人來分家產,想的美。”
不但沈文東的臉沉下來了,陸二爺爺等人的臉也都沉了,陸二爺爺道:“老七,你若管不了這女人,我可要動家法了。”
陸老七扯了扯陸房氏的袖子,“你少說兩句。”
陸房氏左右看看,見除了自家人,旁人都對她怒目而視,到底也不敢再亂說話,可看陸安郎的眼神就像把刀子。
陸老七問沈文東,“村長,你打算怎麽分這個家?”
沈文東卻看向陸安郎,“安郎打算怎麽個分法?”
陸安郎道:“我記著我娘臨去時和我說,在村東頭有五畝田,村西頭有三畝,靠著溪邊還有兩畝,統共十畝地,這些都是她嫁過來之後用嫁妝置辦的,剩下的三畝地是陸家原本就有的,我也不爭,陸家這些年用那十畝地得了多少好處我也不算了,隻管把地還我。還有我娘嫁妝銀還剩二十兩銀子,金銀首飾若乾,當初我也是親眼見著的,隻是我娘過世後,我在靈前守了三天,等我娘出了殯後,那些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