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心裏惦記著江采月和孩子,沒走多久,日頭剛往西偏了一點兒就趕了回來。手裏拎著兩隻山雞,想著留下一隻給江采月熬雞湯喝,剩下一隻就賣到城裏的酒樓去。
剛進到村子裏,就聽人說陸家人到家裏鬨事,把門都給踹了,陸安郎急得就往家裏跑,生怕江采月被欺負了。
到家就看到洪嬸子正拿著剛洗過的小尿布片往院子裏的晾衣繩上晾,陸安郎安心了些,有洪嬸子在,江采月應該不會受欺負,可心裏還是惦記著,問道:“嬸子,采月呢?”
洪嬸子笑,“瞧你跑的一頭汗,咋的?還怕你媳婦被陸家欺負了去?有嬸子在還能讓你媳婦吃虧嗎?再說,人賤自有天收,怕是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你是沒看到陸燕,不知在哪兒惹到的一隻狗祖宗,追著她一直咬到這裏,還想賴是你家養的狗咬的,誰不知你家沒養狗,訛人也得裝的像不是。”
想到陸燕的慘狀,洪嬸子不由得樂了出來,不明真相的還會以為是她被人欺負上了門呢。
陸安郎用袖口抹了把頭上的汗,“嬸子就別取笑我了,采月咋樣了?”
洪嬸子道:“放心吧,好好的在屋子裏歇著呢,陸家的人沒討到便宜,可往後你真得上上心,那家人就是一窩狼,今兒若不是有隻狗剛好盯著陸燕咬,你媳婦真得被欺負了,我趕過來都不定來得及。”
陸安郎向洪嬸子道了謝,心裏已經有些打算。將山雞用大筐扣上就進了屋。見江采月抱著寶兒,嘴裏哼著小曲,雖然沒聽過,卻覺得怎麽就那麽好聽。
剛好江采月扭頭朝這邊看過來,對陸安郎笑了笑,陸安郎突然就緊張的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