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洗三禮後,戚南琴就帶著人離開了,但帶來的東西不少,除了宴請鄉鄰,還剩下大半,讓人知道江財主家還是認這個女兒的。之前那些說酸言酸語的人都閉上了嘴,開始羨慕陸安郎娶了個家世了得的媳婦。
從前嘲諷江采月傷風敗俗的也都轉了風向,都在想怎麽才能入了江家這位嫡出小姐的眼。顯然從戚南琴的話裏都聽出來了,江夫人可是打心眼裏看不上做妾的,要不要上門和江采月說說陸房氏的壞話?
同時,也有不少人嘲諷陸家眼皮子淺,陸房氏上不得台麵,急巴巴地把陸安郎和江采月分家出來,見了好處又想往前沾,最後鬨了個沒臉。
甚至把她當年是以妾室的身份進的陸家門,又對正室嫡子不好這件事也都翻出來說道,陸房氏為此還氣暈了一回,
送走賓客,陸安郎把戚南琴帶來的東西都拿出來整理,剩下的魚和肉都醃上,細米細麵的好幾袋子,也都放到櫃子裏,想著江采月可以不用跟著他吃粗糧,陸安郎想想日子很有奔頭。
隻是東西是嶽家送來的,他收得並不心安理得,想著回頭再上山獵到什麽野味多往江家送幾趟,不能讓人說江采月嫁了人還要沾娘家便宜。
江采月低頭看著在自己懷裏努力吃奶的小兒子,才三天的時間孩子已經像充氣兒似的長大了不少,皮膚也不再是皺皺巴巴的,看著就招人疼。
陸安郎進門時看到這一幕,想湊過來看孩子,又怕被江采月嫌棄他輕薄,在門前躊躇了許久也沒邁開腳。
倒是江采月見他進門,不動聲色地將衣襟係好,再把孩子放到床上,見陸安郎突然就一臉失望,心裏好笑,可太坦誠相見了,她也會不好意思。
“采月,我擀的麵條,你吃。”陸安郎將麵送到江采月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