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聞聲一震,顧不上腳下的孫大夫,連忙轉身奔向病房。周紅霞虛弱地躺在床上,目光中閃爍著生命的光芒,她望著陳飛,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媽,您醒了!”陳飛激動不已,握住周紅霞的手。
王院長的效率驚人,不過片刻,周紅霞就被轉移到了一個寬敞明亮、配備齊全的VIP病房。
窗外夜色漸濃,病房內卻溫暖如春,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醫院對這位特殊病人的重視。
陳飛坐在床邊,緊握著周紅霞的手,滿眼的關切與不舍。
“媽,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周紅霞搖了搖頭,眼裡滿是慈愛:“我沒事了,小飛,不用擔心我。今天真是多虧了你,還有那位秦小姐。”
提到了秦冰韻,陳飛不由得望向病房的另一側,那裡,秦冰韻正站在窗邊,月光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平添了幾分孤傲與神秘。
“媽,秦冰韻,是我的……”陳飛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定義秦冰韻在他生命中的角色。
秦冰韻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身,目光在觸及周紅霞時柔和了許多。
她緩步走向床邊,輕聲道:“伯母您好,我是小飛的朋友,秦冰韻。”
周紅霞聞言,臉上漾起笑容,握住秦冰韻伸過來的手,滿是感激:“真是太謝謝你了,小韻,今天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冰韻被這一聲“小韻”叫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輕聲應道:“伯母,您太客氣了,我們都是應該的。”
周紅霞仔細端詳著秦冰韻,眼裡滿是喜歡:“小飛能找到你這樣的女孩,真是好福氣。你們倆什麼時候辦事啊?媽年紀大了,就盼著這一天呢。”
秦冰韻聽了這話,眼神忽閃,有些嬌羞地看了陳飛一眼,隨後又看向周紅霞,輕咳一聲,羞澀笑道:“伯母,我和小飛……還在互相了解中。”
陳飛見狀,心裡暗笑,故意使壞,湊近周紅霞耳邊,壓低聲音:“媽,秦冰韻她害羞了,其實我們已經在準備了。”
周紅霞一聽,喜上眉梢,連連點頭,仿佛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握著秦冰韻的手又緊了幾分:“好好,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秦冰韻投給陳飛一個略顯嗔怒的眼神,但並未反駁,隻是默默接受了周紅霞的祝福,心裡卻泛起了異樣的漣漪。
夜漸深。
周紅霞仍沉浸在對未來美好設想中,拉著陳飛的手不放:“小飛,你可得對人家姑娘好,人家那麼有能力,又肯幫你,是個好女孩。”
陳飛點頭應承,內心卻五味雜陳。
他明白,他與秦冰韻之間複雜的關係遠非外界所能理解。
當夜,告彆了母親,陳飛隨著秦冰韻離開了醫院。
在醫院大門外,秦冰韻的車已經等候多時,車內暖黃色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營造出一種彆樣的氛圍。
上車後,秦冰韻的麵容重新恢複了平日的冷峻:“陳飛,明晚有個慈善晚會,按照我們的約定,你需要以我丈夫的身份出席。”
陳飛一怔,隨即釋然,這種場合對他來說雖不陌生,卻也談不上習慣:“我知道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秦冰韻側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記住,我們之間隻是合約關係,無論在那裡,都需保持合適的距離。彆讓人看出破綻,也不要對我產生什麼不必要的想法。”
陳飛聳聳肩,輕鬆一笑,故作灑脫:“放心吧,秦總,我自有分寸。不過說回來,你這樣冰雪聰明的女子,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隻當‘合約’丈夫呢。”
秦冰韻橫了他一眼。
隔日。
一輛黑車的轎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秦冰韻駕車平穩地駛離醫院。
車內,一段輕柔的爵士樂緩緩流淌,試圖緩解這份微妙的氣氛。
到達秦冰韻的私人彆墅,一幢現代化建築在夜幕下顯得更加靜謐而莊嚴。
走進寬敞的客廳,秦冰韻徑直走到衣帽間,取出一套定製的西裝,對陳飛說:“這是為你準備的,一會兒的宴會上,你得體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