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姐夫和小姨子到底該要避嫌(1 / 2)

自從她回裴家,數次和南知意對陣,都是屢戰屢勝,這會兒突然被按頭道歉,怎麼可能甘願。

“丁阿姨……”

她眼睫濕顫,淚花在眼底聚集,屈辱又不甘的咬住了顫抖的唇。

“我沒覺得自己做錯。”

“做錯事情的人是南通海,如果不是他調換我們兩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您怎麼能是非不分,讓我和她道歉?”

丁芷柔不耐煩的捏了捏太陽穴,對著無知愚蠢還愛表演茶藝的裴晚,油然生出深深的厭倦。

有一種雞對鴨講的無奈。

最終這股不耐煩摻入了嗓音裡,“你就那麼篤定陸硯會看上你?即便你是裴家真千金,但你的資質,還遠不夠當我陸家的兒媳!”

“哪怕梔梔並非你爸媽的親生女兒,但她已經是我陸家兒媳,你背著她穿她婚紗,和陸硯拍照,每一樣都在欺辱她。”

“我作為她婆婆,今天就是來給她撐腰了。”

“裴晚,我不是你那不分是非的爸媽,今天這個歉你是必須道不可。”

話音落下,室內一片靜寂。

因為這話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太重了,裴晚受不住,渾身開始顫抖。

“丁阿姨……”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她冒充我的身份二十多年,我隻是穿一下她的婚紗怎麼了?陸硯哥都沒說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擠兌我?”

“我……”

裴晚激動不已。

說著說著,似是呼吸不上來,胸脯劇烈起伏一下,整個人軟倒了下去——

丁芷柔臉色大變。

一番忙亂,裴晚被緊急送入醫院,丁芷柔和南知意站在醫院走廊上。

丁芷柔,“我沒想到她這麼脆弱,隻是說兩句就受不住,這樣的身子,還有什麼臉來覬覦你的身份?”

“梔梔,彆擔心,今天的事和你無關,我讓司機送你離開,今天的事絕不讓裴家的人連累你。”

南知意聽到丁芷柔的話,心都快要化成了水,酸澀的感動在鼻尖充斥著,“丁阿姨,我不走。”

“你傻嗎?本來你爸媽就想逼著你給那位捐骨髓,今天的事的確是阿姨思慮不周,沒想到她身子骨竟然這麼差。”

聽到這裡,南知意的眸子一沉,下意識的追問,“丁阿姨,我聽陸硯說,裴晚的白血病診斷書是在陸氏的醫院下的,有沒有可能……”

不等她說出真相,餘光卻見丁芷柔身後兩道身影急匆匆的奔來,在看到她之後臉色大變,竟然是直接衝著她而來。

南知意掠了一眼,心底驟起波瀾。

因為來人正是裴母和裴東城。

丁芷柔因為背對著毫無察覺,追問,“你的意思是裴晚的白血病是假的?”

糟糕。

聽到這裡,南知意隻來得及說了一句,一道淩厲的掌風已經朝著她扇過來。

一記耳光即將落在臉頰上,連頰側的碎發都被帶的淩空——

但。

南知意攥住裴母的手腕。

“南知意,你就是這麼在背後編排你妹妹的嗎?”

“誰會拿白血病來開玩笑?晚晚好容易才回到家裡,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為什麼要假裝得了白血病?”

“你好惡毒!”

裴母激動的整條手臂都在抖。

南知意攥著她的手腕,感知著裴母的怒氣,唇角漸漸諷刺。

丁芷柔和她認識才不過七年,卻了解她到骨頭裡。

裴母養育她二十多年,竟然在裴晚的挑撥下,全盤否定了她的一切。

多可笑!

“得了白血病,不正好讓你們可憐她,進而因為可憐她,而更加的憎惡我,然後把我徹底的趕出裴家嗎?”

“她做的很成功,你們都信了。”

南知意是不想自證的。

畢竟已經撂下狠話,要徹底和裴家的一切人撇清乾係。

可在凝入裴母失望的眸底,竟還是忍不住抗爭了句。

不過脫口而出的刹那,她就後悔了。

因為裴母明顯更憤怒,“她是正牌的裴家千金,你已經被驅逐出裴家,她何必還要為了你,假冒自己得了病?”

“你不就是記恨晚晚和陸硯拍了婚紗照嗎?裴家養育你二十多年,媽就那麼一個要求你都不能成全,你心胸太狹隘了。”

南知意唇角諷刺勾起,沒在說話,隻是甩開了裴母的手腕。

“所以我把陸硯讓給她,才算不辜負裴家養育之恩?”

“梔梔,你怎麼和媽說話呢?”

裴東城皺眉。

多日沒見南知意這個妹妹,他本來想寒暄兩句拉近一下距離,因為那天被南知意質疑之後,他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自己的確接受不了。

他想著找時間家裡人一起坐坐,心平氣和的把矛盾解決,好歹一家人彆鬨的太難看。

可裴母這麼一鬨,轉圜的話不好說了。一開口莫名變成了指責。

頃刻間,南知意看向裴東城的目光就變了。

半諷刺,半嘲弄,涼而淡,沒有半分溫度。

一連被裴家兩人質疑,甚至裴母還試圖對南知意動手,這一幕看的丁芷柔心疼壞了。忍不住伸開雙臂,把南知意庇護在身後。

“秦姐姐,我清楚你找到失蹤多年親生女兒的心情,但你再心疼裴晚,也不該把屬於梔梔的婚紗照讓她拍呀。”

“陸硯那個混小子不知事,難道你也不懂這些邊界?”

“梔梔是裴晚的姐姐,陸硯就是姐夫,姐夫和小姨子之間到底是要避嫌。”

三言兩語,說的裴母臉頰熱燙。

這些道理她何嘗不懂,但裴晚才被認回來,就罹患了白血病,至多不過才三個月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