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白小臉兒被羞恥蒸的緋紅(2 / 2)

走出浴室的時候,眼圈還是微紅。

客房的床頭櫃上放著藥膏和衣服。

等塗好藥膏穿好衣服出現在客廳,管家適時出現,“三小姐,大少爺在書房等你。”

南知意沒來過這棟彆墅,自從十六歲出國後兩人多年未見,對裴西州的一切她既陌生又熟悉。

按著管家的指引來到門前,她抬手敲門。

“進。”

推門而入,裴西州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單臂抵著扶手輕托腮幫,見她進門,手臂壓上桌麵,頎長的身軀前傾。

“坐。”

“你怎麼打算,關於陸硯,關於你們的婚姻。”

南知意來之前已經想過,這一刻麵對裴西州探尋的眸,首先感覺到的就是鋪天蓋地而來的壓力。

儘管早做好心理準備要放棄。

但這一刻,心臟還是被重重的揪住,蔓延開濃重的酸意。

“我想離婚。”

“想通了?”

裴西州指尖的鋼筆轉了個圈,慵懶的掀了掀眼皮,“在派出所我看你們感情還算不錯。”

“他還知道護著你。”

“在車上不是還互發短信了?”

“梔梔,一旦我插手,你和陸硯之間絕無轉圜餘地。”

南知意掐緊的手心倏然鬆開。

想想這段時間遭受的一切,那股酸澀被水衝過般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白上密密麻麻爬上去的紅。

“我想好了,哥哥,脫離南家,和陸硯離婚,麻煩你幫我辦妥這兩件事。”

9.

裴西州的眸定在她微紅的眼眶上,倏而一笑。

“如果這是你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我會儘力促成,達成你的願望。”

“南家的事好辦,這兩天就能給你遷出戶口來。”

“隻是……”

裴西州撩起薄薄的眼皮,“你是打算單獨一個人立戶,還是遷到哥哥的戶口本來?”

南知意心臟被重捏了一把。

紅唇囁嚅,下意識中,想遷到裴西州戶口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可是頃刻間想到了寧溪。

那股迫切,生生被咽了下去。

算了。

哥哥和她到底不是小時候,遷到一起並不方便,與其等到哥哥結婚討嫌,不如現在就單獨立戶。

“單獨一人。”

她清泠泠的眸似乎多了些東西。

裴西州盯著她雪白的小臉兒,喉骨莫名發緊,“好。”

“哥哥。”

南知意從那股難受中回過神來,捏緊手心看向裴西州,迎著他溫煦的目光,擠出一個燦亮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裴西州皺眉。

不知為什麼,總感覺南知意有事情瞞著他,那種迫切想保持距離的感覺,讓他感覺糟糕透了。

沁薄的唇繃直了,眯眼透出的目光涼了幾分,“紀澤清還沒來,等他回來了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燈影下,他高挺的白皙鼻梁在臉頰一側打下陰影,給英挺的臉龐襯出幾分硬朗。

“不用了,我沒事。”

在最初的感動後,南知意再麵對裴西州總有幾分生疏和無措。

畢竟是多年不見了。

儘管是名義上的哥哥,久未聯係,也會感覺陌生。

“聽話。”

禁欲斯文的臉孔,撂下命令的這一刻,卻是絕對的不容置喙,掌控欲十足。

頎長高峻的身形壓著暗影襲來,如一座堵在麵前的山,單手插兜,含笑而立,低眸看來,眸軟如水。

南知意心猿意馬,胸腔下砰砰數聲,鬼使神差的“嗯”了聲。

刹那間,就見裴西州唇角綻開笑。

她鬱悶許久的心,如日破雲,也在頃刻間晴朗開來。

紀澤清過來的時候,見到南知意的慘狀,“嘖嘖”幾聲,“到底是誰,舍得對你這樣的小美人兒下手?”

“梔梔妹妹,告訴紀哥哥,紀哥哥幫你報仇。”

南知意見紀澤清的時候不多。

最後一次見還是在六年前,自從裴西州去國外開拓市場後,紀澤清也跟著去了國外。

看他的模樣,對她和裴家的戰爭也一無所知。

紀澤清邊說,手中的聽診器下意識的按在南知意的胸前,南知意洗過澡,換上了周助理帶來的小禮服。

斜肩款式恰好露出左邊圓潤小巧的肩頭。

冰冷鐵質的聽診器按入白色布料,擠的軟肉下陷,凹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正常的聽診行為,南知意沒在意,紀澤清更沒在意。

但落入裴西州眼底,卻是蕩起了驚濤駭浪,尤其是剛才還聽到紀澤清自稱“紀哥哥”。

此刻看著南知意水汪汪的鹿眼緊盯著紀澤清,紅潤的小嘴兒微張,似在認真凝著紀澤清的臉。

裴西州順著她的目光掃過去。

和紀澤清多年朋友,以前從未覺得,現在竟覺得紀澤清那張清俊的臉格外礙眼。

一種莫名的摧毀欲燒的妒火四起,偏這種無名火來的沒有道理,宣泄都沒借口。

裴西州眸沉似鐵,目鋒犀利如刀,危險的,一寸寸的沿著紀澤清的臉剮蹭而過。

一種強烈的危險直覺,讓紀澤清瞬間脊背凜直!

他下意識的觀察四周。

卻隻看到裴西州骨節分明的手不耐煩的抓開領帶,提起一旁的水灌入口中。

漂亮的喉結在皙白的膚色下滾動,吞咽的動作,略猛。

好似渴到了極致。

“哎——”

紀澤清製止。

剛起話頭,就對上一雙凜冽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