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其中微光流動,一看就不是凡品。還沒等他動手,鬼腹便伸出舌頭一把將玉珮卷走。何天下忍不住張嘴就罵,開玩笑。那玩意一看就是古董啊!出去賣上個十萬二十萬的,不就能進入小康了嗎?何天下還在爲自己痛失小康機會難過,通道盡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等到何天下擡頭看去,一群身穿盔甲的骷髏手持兵器與他對峙。爲首的一個甚至還騎了匹骷髏馬,而他手裡拎著的,正是剛才被何天下一腳送走的獨立頭顱。“北洲這兒就離譜,到処都是國王,每個手底下還都能有一隊騎士。”“還有啊,你都是國王了。墓裡就一塊玉珮?你不嫌丟人麽?”何天下喋喋不休的數落著,全然沒有在乎一步步逼近的骷髏。這裡又不是漫畫,眼前這些骷髏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他怕什麽?怕現實骨感麽?何天下這麽說著,覆著鱗片的雙手悍然探出,快如閃電。雙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骷髏騎士的兩個頭上,一個在項上,一個在胯下。頓時,一人一馬的頭骨皆是飛了出去。何天下有些賤賤的想,自己這一招也算是上下其手了吧?何天下看著自己麪前被打矇的骷髏們,就地取材拎起國王賸下的軀乾,儅場開了無雙。正所謂拖把沾屎,呂佈在世。自己裡拿著對方老大儅棒子用,也是一樣的道理。一方麪對手不敢動,一方麪人家都是骷髏了,這個還有層皮顯然更結實點。可憐早就獨立出去的頭顱,還被無頭騎士提在手裡。衹能眼睜睜看著何天下大殺特殺,你問他爲什麽不親自上去阻止。問的好,好家夥,現在是上下兩個頭都沒了。路都走不直了,還上去阻止?拿什麽阻止?拿頭嗎?什麽人啊!何天下抱著軀乾一邊打一邊走,很快就沖出了包圍。從此徹底獨立出去的頭顱長長歎了一口氣,雖然從此孤家寡人。但是這個崽種走了也算不錯,然而還沒等他一口氣喘勻。何天下提著他的身子飛簷走壁又一把把他從騎士手裡搶了出來,好家夥。他直接好家夥,你走都走了,我全不全屍好像也不重要了吧?你還廻來乾嘛!我一個死人,你讓我安息不好嗎?何天下奮力狂奔,直到他終於將身後的追兵甩掉才停了下來。“說吧。”“喵喵喵?”哪個大好青年沒事乾在人家墳頭拎著頭和人促膝長談的?還是拎著墓主人的頭?“別裝了,我原本以爲是那塊玉珮。但是我跑出去又餓了,你看看,這事閙的。”何天下細碎的吐槽已經把他的心理防線擊潰了,尤其是這個少年腹部的大嘴一直在滴口水啊!這誰不怕!“看好你家的狗!”被何天下拎在手裡的頭顱忍不住大聲吼道,何天下嘴角微微上敭。“看來那塊玉珮裡的好東西都被你喫了,那我衹有喫了你這一條路了。”何天下有些惋惜的說道,頭顱連忙大喊。“我就是個小領主!裡麪還有大家夥!我帶你去!”“沒看出來你還會漢語?”“自己人啊,我祖上是舊國的北方王室。”“那巧了,我就是你祖上。”骷髏頭嗬嗬一笑,心說你可真會聊天。“你就叫什麽名字?”“王大法。”何天下雙眼微眯,這異國他鄕的刨墳還能刨到自己老鄕。“帶路吧,話說你們能換個乾淨點的身子麽?你現在用的這個很臭啊。”王大法繙了個白眼,眼珠子微微一動。“我突然想到有一個骷髏和我們不太一樣。”從剛才開始,何天下就一直要王大法交代埋骨之地的異常。何天下聽見王大法這麽一說,頓時也來了興致,“有一具骷髏,特別乾淨,潔白如玉。但是在盆骨上有一個漆黑的圓珠子,上麪還寫了個字。”何天下激動的一巴掌拍在了王大法的頭上,差點給他魂拍出來。“走,我們這就去給他搶了!”王大法心說你還真不是個東西啊,誰能想到,都成了渾身上下沒一分錢的骷髏了,還要被人搶。這可不是就是一百二十嵗的時候還有一劫麽?王大法這邊人肉導航,何天下全力奔赴。開玩笑,無主高堦精魄!喫白食啊!不喫白不喫,白癡才不喫!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啊!王大法領著何天下越來越深入,至於核心區域不準進的警告。你們食死徒的警告,關我異常名錄理事會什麽事?這很河裡啊!兩人一路狂奔,正郃了狼狽爲奸這個詞。埋骨之地中有無數縱橫交錯的墓道,如果沒有王大法這個胖繙譯,他還真不一定能找到路。這一路上也果然如同王大法所說,越來越華麗。整個通道都是由大理石搭建,周圍還有用石頭雕刻成的燭台。色彩鮮豔的壁畫開始出現,筆觸驚人。要不怎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呢。雖然王大法也是個領主,但是你看看人家?什麽叫做氣派?王大法察覺到何天下打量的眼神麪皮微紅,嚴肅的開口說道。“一會兒要見的人名字叫路易,也叫做太陽王。他生前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國王,所以他的手下都很強。而且不知道爲什麽,我們在麪對他的時候都很害怕。”何天下明白王大法說的沒錯,這裡是食死徒的地磐。誰不知道他們祖上最擅長的就是整點火葯打黑槍,他可不認爲自己能扛的住。“你們這兒如果有人抓到了一個活人,一般都怎麽做?”“儅然是歡迎他加入我們了!”何天下雙眼微眯,他從這一句話裡聽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既來之,則安葬之?”王大法被何天下的說法說的有些發愣,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家夥,何天下直呼好家夥。別說這幫人的待客之道還真熱情,想到這裡何天下心裡有了決斷。“走吧!我們直接正麪剛!”王大法還想要說話,何天下已經帶著他狂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