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曼隨即環顧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怎麽,身為最大股東的苗家大少爺竟然不在?”
金老太太終於坐不住了,她神色嚴肅的看著薑曼叮囑道:
“小玉.”
薑曼突然瞪起眼道: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什麽小玉,我叫薑曼,叫我薑曼小姐”
老太太後半句硬生生被噎了回去,她緩了緩才繼續說道:
“薑曼小姐,不管怎麽說,坐在這裏的好歹都是你的親戚、長輩,你實在不該這麽沒有禮數吧!”
聽著老太太的責備,薑曼冷哼一聲:
“親戚?長輩?禮數?”
說著,將曼轉投環伺眾人,冰冷的目光讓幾人心裏一陣發毛,薑曼隨即麵無表情的質問道:
“當年我和我母親被趕出家門時,各位好像也沒誰出來說句公道話吧,怎麽,現在倒想著出來攀親戚、扮長輩了?難道見風使舵就是苗家的禮數?”
一席話說得苗家眾人啞口無言,就連一向運籌帷幄、穩坐泰山的金老太太此時也接不住這聲質問,
薑曼隨即又饒有興致地看向金老太太,冷笑著問道:
“苗老夫人,剛剛您的兒媳要對我動手,卻被我反手扇了一巴掌,您不會怪我吧?畢竟是她先動的手,我隻是還以顏色罷了!”
薑曼語氣冰冷的詢問讓在座的苗家人一陣毛骨悚然,薑曼的說辭可謂一語雙關,
一是在說剛剛實際發生的事情,二是暗指於曉恬鳩占鵲巢,霸占了她母親的位置,現在她也隻是來還以顏色罷了,
同時,薑曼這一句也清楚的表達了自己此時的態度:苗家要為十幾年前的那場冷漠付出代價了!
正當眾人不知所措,坐在對麵的苗欣輕聲道:
“小玉.”
“姑姑您先別說話!”
沒等苗欣開口說完,薑曼便打斷了她,並唯獨對她用了敬稱,這讓苗欣多少感到一絲欣慰,卻也感到一絲遺憾,顯然自己在這個時候也說不上話,
隻見薑曼又一轉頭,看向身邊的苗冬生問道:
“小生,姐姐現在要從苗家拿回他們應付的代價,你怎麽說?”
眾人看向苗冬生,苗冬生一愣,他還在掛念被強行帶離的母親,此時心神不寧,
薑曼察覺他瞟向門外的目光,從旁叮囑道:
“放心,你媽媽沒事,不會有人把她怎麽樣,姐姐現在想聽你一個說法”
見此,苗冬生迎著眾人的目光沉默了一陣,隨即開口低聲道:
“姐姐想要什麽,我都沒什麽意見”
眾人一陣詫異,薑曼笑了笑點頭道:
“算姐姐小時候沒白疼你”
說罷,薑曼再次看向姑姑苗欣道:
“姑姑放心,您那份我會幫你留著,至於其他人嘛.”
薑曼環視眾人一眼,隨即又朝站在一旁的蔡律師遞了個眼色,
蔡律師會意的點點頭,走上前從一個文件袋裏拿出一封律師函遞給了金老太太說道:
“根據上市公司公開信息,苗家洪森投資所持股權市值已不足1200億,按照宏森投資之前簽下的八百億借款合同,為了保障債權人的合法權益不受損害,我們將向有關部門訴請行使強製平倉權,用以收回債務欠款,現正式告知各位股東”
金老太太看著手中的律師函,兩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一旁的潘芳眼見財路被斷,忍無可忍地站起身嗬斥道:
“苗玉,你太放肆了,一個女人家竟然也敢大膽搶奪家族的祖產,還在這裏大放厥詞,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苗家祠堂!你以後有什麽臉麵去見苗家的列祖列宗!”
薑曼不屑地冷哼一聲,輕蔑道:
“苗家二少奶奶,我姓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到我和我母親離開苗家時,你和苗家二少爺才好上幾年?跟我講苗家的列祖列宗,你也配?如果當年我爺爺還在世,你能不能進得了苗家門還兩說呢!”
此話一出,不論是金老太太,還是苗二爺,亦或是苗洪岩本人,都顯得神色格外尷尬,
當年苗家大爺苗坤對兒媳薑思盈格外看重,可是苗二爺的兒媳潘芳還未過門就與薑曼的母親多次發生矛盾,甚至一度放話聲稱:苗家娶了薑思盈這個戲子做兒媳,根本就是家門不幸,
大爺苗坤因此對潘芳十分不滿,不惜警告弟弟苗震和侄子苗洪岩:如果潘芳過門,將不會考慮分給苗洪岩洪森投資的股份,
隻不過後來大爺苗坤突然病逝,這才成全了潘芳的好事
如今薑曼將此事重提,等於是在苗洪岩、苗二爺乃至金老太太幾人臉上全都給了一巴掌!
要說見不得列祖列宗,在薑曼的母親薑思盈這件事情上,他們幾位恐怕沒一人能有顏麵去見苗坤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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