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門前，薑曼低著頭，醞釀著說辭，

牛山抬手敲門前，再次看一眼薑曼，小聲問：

“準備好了？”

薑曼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

牛山抬手敲敲門，薑嫚越發拘謹，

片刻後，房門打開，屋裏的吊燈已經亮起，

明亮的光線下，楊淑敏一身合體的絲絨睡衣，端莊的出現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薑曼支吾著正要開口，明亮的光線下，楊淑敏卻突然盯著牛山的臉詫異道：

“你臉怎麽了？”

剛剛在屋子裏隻開了一盞小台燈，昏暗的光線中楊淑敏幾乎沒注意到牛山臉上的傷，

後來兩人的纏綿中，楊淑敏又一直別扭著背對牛山，直到最後都沒看清他臉上的傷，

此時明亮的燈光下乍見牛山浮腫的眼睛，楊淑敏不禁抬手捧著他的臉緊張的問詢，

沒等牛山說話，楊淑敏再次緊張道：

“和人打架了？因為什麽呀？”

剛說完，楊淑敏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瞪著薑曼，

原本就是打算道歉的薑曼，被楊淑敏犀利的目光盯上，頓時一陣心虛，大氣不敢喘息，

牛山卻握住楊淑敏的手笑道：

“一點小傷，問題不大，晚上和苗冬生他們去玩車，不小心碰的，沒有打架的事”

聽牛山沒有說是為救自己才弄成這樣，薑曼心裏鬆一口氣，感激的低頭不語，

楊淑敏何等聰慧，隻看一眼兩人的表情便已猜出大概，但見牛山這麽袒護她，心裏也知道牛山已經拿定了主意，索性也不再追問，

牛山轉頭看著薑曼叮囑：

“你不是有話要說麽？說吧”

薑曼悄悄抬頭看一眼楊淑敏，想想幾個月前，兩人還坐在辦公室裏身份對等的談著合作，當時作為邀請方的楊淑敏還要對自己客客氣氣，現在自己卻“委屈巴巴”的給對方低頭認錯，心裏不禁浮起一陣委屈，甚至是屈辱，

但，此時牛山就站在旁邊，這份屈辱感，竟讓薑曼產生一絲莫名的激動……

她低著頭開始小聲嘟囔：

“楊總，不好意思，我……我剛剛電話裏亂說話，惹您不高興，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原諒妹妹這次吧”

楊淑敏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沒說話，牛山小聲提醒：

“還有呢？”

薑曼微微抬眼為難道：

“還有？還是有什麽？”

牛山皺起眉頭，貼近她耳邊小聲道：

“你辦公室裏讓人家好好乾，還大言不慚的說，不會虧待人家呢”

薑曼閉緊眼睛咧咧嘴，連忙又朝著楊淑敏低頭道：

“我……我之前不懂事，總之……總之楊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我以後會改的，請楊總接受我的道歉吧！”

楊淑敏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的親昵樣子，心裏一陣不爽，有心想要為難她，隨口說：

“如果我不接受呢”

薑曼一愣，抬起頭詫異的看一眼楊淑敏，麵對她犀利的目光，薑曼又連忙轉頭看向牛山，委屈道：

“不……不接受？”

楊淑敏理所當然道：

“誰說你道歉我就一定會接受的？小山說的？”

牛山尷尬的笑而不語，薑曼頓時皺起眉頭：

“那還要怎樣嘛，我都道歉了呀！”

聽著薑曼不滿的語氣，楊淑敏輕笑一聲看著牛山說：

“我就說吧，這樣的她，雯雯能接受？”

沒等牛山說話，薑曼越發不滿道：

“什麽呀，不是說好了我道歉就……”

薑曼話說一半，牛山從身後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

薑曼輕喊一聲，渾身跟著哆嗦一下，連忙又低下頭，委屈的嘟囔著：

“我錯了，我會改的，楊總您別生氣了，我……我可以改到您滿意為止”

楊淑敏詫異的看著委屈巴巴的薑曼，牛山在一旁笑道：

“聽話還是蠻聽話的”

楊淑敏無奈的正要說什麽，屋子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楊淑敏一愣，這大半夜誰會打電話來？

她轉身回房間拿手機，

薑曼神情複雜的低著頭，

一方麵，自己隱忍著道歉，卻被牛山“打了屁股”，

她滿心屈辱中差點眼淚都要下來，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另一方麵，身體卻莫名的興奮泛濫，她又不得不夾緊雙腿努力站穩……

趁著楊淑敏走開，牛山湊近薑曼耳邊小聲叮囑：

“你再頂嘴，我也幫不了你”

薑曼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楊淑敏走到床頭櫃前，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禁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