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一直持續到傍晚才臨近尾聲,
除了幾個晚上車友會準備玩車的年輕人,
多數人都在這場美酒盛宴中喝的酣暢淋漓,
薑曼也不例外,
在牛山無微不至的關照和“愛意”中,
在周圍人眾星捧月的恭維和祝福中,
她幾乎要迷失自我,
醉意朦朧中,薑曼挽著牛山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似乎自己真的已經找到了真命天子。
在苗冬生的提議下,男男女女二十幾人紛紛開始離場,準備前往宏浦東灘的車友會聚集地繼續熱鬨。
會所外,十幾輛豪車在黃昏中依次駛離,
除了商務車、SUV,其中也不乏大牛、法拉利這樣的豪華跑車,
乘坐常規車的,大多是去看熱鬨,例如牛山、苗冬生這樣的,車上一般都有專職司機,
而開著跑車的,多數是晚上活動要下場玩玩的。
桃桃開著車隨車隊前行,穿過江底隧道便進入了宏浦新區地界,
此時薑曼的酒勁有些上來了,像個小貓一樣貼在牛山懷裏蹭來蹭去,嘴裏念念叨叨不知在說些什麽,
牛山也有些微醺,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任由薑曼在懷裏“折騰”著
前麵的桃桃看一眼後視鏡裏兩人耳鬢廝磨的親昵模樣,不禁皺起眉頭搖頭,
就在此時,後座上的牛山突然嘀咕一聲:
“靠,糟糕!”
桃桃看一眼後視鏡,不解道:
“怎麽了?”
牛山抬手晃了晃,一顆紫色的石頭出現在後視鏡裏,
桃桃輕笑一聲看向前方,身後的牛山低聲道:
“但願張毅文那家夥現在沒有盯著它,明天我們趕緊……”
話還沒說完,牛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牛山不禁一陣頭疼,果然是張毅文!
“你小子又在到處亂跑什麽?石頭呢?你就不能給我老實點!”
張毅文火氣很大,牛山一邊安撫著懷裏哼哼唧唧的薑曼,一邊哭笑不得的回道:
“瘋子,你是整天抱著石頭吃、抱著石頭睡麽?這邊一有點動靜就被你發現了?”
“別跟我廢話,你現在立刻、馬上把它給我送回來!”
聽著張毅文氣急敗壞的說辭,牛山為難道:
“好兄弟啊,我也得有點自己的生活吧,現在正和一些朋友去宏浦東灘呢,放心,明天我會儘快把石頭送回來的,你也趁機稍稍休息一下吧,都多久了,研究出什麽眉目了?”
說到研究,張毅文先是一番嘰裏咕嚕的嘀咕,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你懂什麽,說了你也不懂”
牛山微醺中笑道:
“該不會是什麽都沒研究出來吧!”
一句話仿佛戳中了張毅文的痛點,隻聽他瞬間暴躁道:
“我怎麽知道你這塊破石頭到底是怎麽回事,所有方法都用儘了,它就是冥頑不靈、不為所動、頑固不化、不、不、不是個好東西!氣死我了……”
張毅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牛山笑道:
“不是有什麽伽馬射線改變物質結構之類的……也不行?”
“它就不吃那套,什麽變化都沒有,對它一無所知!一無所知!”
聽著張毅文近乎崩潰的咆哮,牛山趕緊勸慰:
“好了兄弟,別激動,放鬆點,那塊石頭你們不是也研究了好多年才有點收獲嘛,放心吧,時間我們有的是,慢慢來,今天先休息”
“明天,明天一早就給我送過來!”
“好的,我知道了”牛山無奈的應下,匆匆掛了電話。
桃桃瞥一眼後視鏡,輕笑道:
“真是顆神奇的石頭”
牛山點點頭,隨手將隕石放進旁邊的儲物盒裏,無奈道:
“看來,以後要去哪,出發前都得和這位脾氣火爆的兄弟打個招呼,剛剛那架勢,我真怕他心臟病發作!”
桃桃忍者笑繼續開車,牛山懷裏的薑曼,醉意中抬手勾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肩頭含糊的嬌嗲道:
“牛山你……把我灌醉,你……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麽啊……你、你這個小流氓,不可以……不可以亂來哦!”
前麵開車的桃桃不禁渾身打個寒顫,一臉嫌棄的咦了一聲,
牛山看著懷中美豔的女人滿臉媚姿,身上含混著酒精的誘人香味撲麵而來,不禁感慨: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車隊沿著新區寬闊的馬路一直向東南方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天色已經全黑下來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汀水湖!
地處上京靠海一側最南端、十分偏僻的巨大圓形人工湖,
倘若乘坐飛機抵達上京宏浦新區國際機場,那麽在降落前,就能在空中看到這個如同用圓規畫出來的正圓形人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