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坐著老賀的車回到公司,
桃桃見他平安回來,安心的調侃道:
“怎麽樣,人家家裏人喜歡你麽?”
牛山心思重重的往老板椅上一坐,自嘲道:
“大概沒那麽喜歡吧,搞不好還要反目成仇呢”
桃桃一愣:
“不至於那麽嚴重吧”
牛山無奈的搖搖頭,自顧自的說:
“沒辦法,都是錢惹的禍,現在隻能等雯雯的爺爺出來調停了”
牛山一邊說著,一邊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桌上的文件,
桃桃聽到這裏,眼神裏閃過一絲激動,輕聲道:
“她的爺爺,沈萬鈞?”
牛山一愣,抬頭看著桃桃不解道:
“你怎麽知道?”
剛說完,牛山便恍悟過來,張玉丘那天介紹沈家的情況時,桃桃也在,
隻不過她當時看似漫不經心的坐在一旁,牛山以為她根本什麽都沒聽進去,沒想到她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桃桃看著牛山追問:
“所以,大牛哥有機會見到他麽?”
牛山笑了笑說:
“雯雯是說會儘量幫忙安排,也許最近會有機會見到吧”
桃桃難掩激動,挑起嘴角看著牛山笑道:
“還真是榮幸,那種大人物……牛哥要交好運了”
牛山不屑的輕笑一聲,隨口道:
“我倒是沒什麽興趣和這種大人物來往,隻是眼下被逼無奈,似乎想不見也不行”
桃桃發出一聲冷傲的輕笑,麵色興奮道:
“千載難逢的機會,萬萬不可錯過哦,到了那一天,千萬記得要帶上妹妹,我也好想見見這位大人物呢!”
聽桃桃的語調突然變得有些陌生,牛山不解的看著她:
“你……你怎麽了?”
眼見桃桃神情越發激動,然而片刻後,她仰頭深吸一口氣,眼神便恢複了平靜,隨口說:
“沒什麽,單純為大牛哥感到高興而已”
看著她一瞬間怪異的模樣,牛山莫名的皺皺眉頭……
另一邊,老賀獨自開著車回到了沈家莊園,
他剛停好車便接到馮寬的電話,
“老賀,你回來了麽?”
老賀低聲應道:“剛回來,怎麽了?”
“我們在書房,來一趟吧,老爺找”
“好的,我馬上過來”
寬大的書房裏,賀、馮、魯、粱四人齊聚在一旁,
沈成儒坐在書桌後,目光審視著手裏的一張字條,
沉默片刻後,他伸手遞出字條問:
“誰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麽意思?”
老賀上前接過小小的字條,字條上隻有簡單的一行字:請注意“南緹絲”
老賀將字條傳給其他三人,不解的看向沈成儒問:
“這是什麽?”
沈成儒麵色凝重道:
“從加德勒傳回來的情報,隻有這麽一行字,說是轉交給老太爺的”
“加德勒?”老賀想了想說:
“那個南洋正在發生動亂的國家?”
沈成儒點點頭:
“早些年,沈家在那邊有很多生意,雖然現在早已時過境遷,但許多關係還有維持,這次突然收到這份情報,似乎不同尋常”
剛拿到紙條的馮寬不解道:“南緹絲是什麽東西?”
沈成儒搖搖頭:“不清楚,所以才問問你們,是否聽說過”
魯雲鵬看著紙條,猶疑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外文單詞直譯過來的?”
馮寬不屑道:“廢話,還用你說,看一眼也知道是外文直譯,可這代表什麽?”
梁泰看了看紙條,沉默著沒出聲。
老賀皺著眉頭想了一陣,也是一頭霧水,
馮寬終於不耐煩道:
“這些傳情報的在想什麽,既然是情報,為什麽不把話說清楚,非要搞得神神秘秘,故意賣關子麽?”
老賀搖搖頭道:
“不,很多時候是線人自己也沒搞清楚這內容代表什麽,但是調查過程也許會很漫長,為了不耽誤時間,隻能先將得到的情報傳回來,再繼續調查”
馮寬不屑道:
“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這情報還有什麽意義!”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向來沉默寡言的梁泰突然嘀咕一聲:
“南緹絲,Nunti,信使!一種古老的說法”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連忙再次看向那張紙條,按照梁泰的翻譯,內容便是:請注意信使。
老賀不禁問道:
“這情報是誰送來的?送情報的人不就是信使麽?”
沈成儒搖搖頭:
“消息是通過網絡傳送過來的,我讓人抄了一下,沒有所謂的信使”
馮寬朝梁泰比劃了一下不屑道:
“亂講!”
梁泰低語道:
“這個詞,不是泛指,而是代表法律、有著特定身份的信使,也可以叫他——法院的傳票送達官!”
這解釋讓眾人更加迷糊了,
最後,沈成儒無奈的歎口氣,將紙條遞給老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