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貴光著膀子,四仰八叉的躺在6號溫泉舍的大軟床上。
此時正值冬季清晨五點多,天還沒亮,薛安貴正睡得鼾聲四起。
房門細微輕響過後,一個身影閃進了房間。
那身影在窗前一閃,窗簾瞬間飄落下來。
薛安貴還在睡夢中喃喃自語,一塊窗簾布飄然而下蒙在了他的臉上。
薛安貴迷糊中抬手正要撫開,那塊布卻突然收緊,將他的腦袋牢牢纏住!
驚醒的薛安貴還沒來及掙紮,一股猛力襲來,讓他剛被醫生複原的左肩再次脫臼……
劇痛之下,被窗簾捂住臉的薛安貴卻隻能發出幾聲嗚嗚低吼,耳邊隨即傳來那個讓他膽戰心驚的邪魅女聲:
“洞裏的老鼠,雖然你沒資格進我的死亡名單,但如果你自己想作死,我不介意多踩死一隻過街的老鼠!”
薛安貴驚恐中一邊痛苦的低吼,一邊不住的搖頭。
“這是最後的警告,我下次再來找你,就該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上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為誰而來!”
薛安貴不住的點頭,桃桃扯著窗簾布,隨手拿出從那名醫生身上搜出的兩個藥瓶,輕輕扔在他身邊,隨即一伸手,薛安貴左臂的手肘、手腕便傳來兩聲咯咯脆響。
一陣帶著哭腔的哀嚎,桃桃冷笑一聲,鬆開手,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天蒙蒙亮,旅縣的縣城醫院。
牛山急三火四開著物業的商務車趕來,一下車便看到狗強獨自站在大門口抽煙。
牛山匆匆上前問道:“怎麽回事?其他兄弟呢?”
“七八個兄弟已經在上麵了,我為了避嫌,就沒上去,事情倒是都跟他們都交代過了,可是這麽硬鬨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有什麽理由阻止醫生呢?萬一警察追究起來我們更說不清楚了”
牛山想了想,突然笑道:“就用薛家的辦法”
狗強一愣,不解的看著牛山,牛山湊過去小聲耳語了幾句,狗強恍然點頭,連忙拿起手機給樓上的兄弟們叮囑了一番,隨後又打電話給其他兄弟,讓他們把能喊來的人全喊來。
片刻後,牛山和狗強一起上樓。
來到三樓走廊,隻見七八個兄弟堵在306病房的門前,任醫生和值班警察怎麽勸,就是不肯放人進去。
清晨被桃桃擊昏的醫生一大早被人發現,都以為他是勞累過度,抬到診療室休息一陣已經醒轉過來,此時他正帶領其他幾位醫生和狗強的小弟們對峙理論。
“這裏是醫院,你們在這裏胡鬨什麽,信不信把你們全抓起來”值班警察怒喝道。
“就是,敢在醫院裏胡來,你們把這當什麽地方!”帶頭的醫生也在幫腔指責。
小弟們哪管這些,開口喊道:“躺在裏麵的是我們大哥,你們誰都別想害他”
醫生氣急道:“我是醫生,怎麽可能害他”
正說話,牛山和狗強走了過來,幾個小弟一見到兩人,更加囂張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都是被牛山和狗強收買的,什麽醫生、警察,全都想害死我大哥”
小弟們像模像樣的叫嚷起來,牛山和狗強心裏暗笑,臉上卻裝著一副無辜的樣子上前道:“你可不能亂說話啊,我們隻是來看望一下傷者,你這樣亂講話我要告你誹謗”
“少來這套”一個兄弟誇張的嚷道:“老子在旅縣就沒怕過誰,我大哥被打成這樣,沒個說法,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進去,想害我大哥,除非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一時間病房門口亂作一團,帶頭醫生氣急道:“你們這樣堵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去治病,才會害死你大哥”
“我不相信你們,你們都是被牛山買通的,你們當中肯定有人要害他!”
帶頭醫生一陣心虛,雖然自己不是牛山買通的,但確實希望裏麵的家夥早點見閻王。